“今天这事情闹得这么大,也没见太子殿下出来露面。”
秦艽抿了一口茶水,接着道:“我和他不熟,摸不准他到底是何心思。”
然后话锋一转,看着对面端坐着的人。
“你如何想?”
言生面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很平稳。
“殿下的心意岂是你我可以揣测的。”
他惹恼了苏誉,又大有一副划清界限的架势,苏誉被他气恼了,自是不肯再来哄他。
这不正是他所期盼的吗?
他低头苦笑,拿起茶盏来低头喝水,试图遮住脸上的伤感之色。
他想闭口不谈,可秦艽偏不让他如愿。
“说句不该说的话,今日那妇人被我们得罪狠了。虽说她们那般嚣张,咱们进行反击是必然的。”
秦艽理了理衣袖,以左手做支撑,使头斜靠。
“可是如果太子殿下一直不出面,你日后的生活……”
好过不到哪去。
剩下的话秦艽没有说出口,但是言生心中明白是何意思。
今日之事闹得大了些。
好歹是厨房的管事,被两个不知名的人给欺负成那样,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正要闹得不可开交时,王伯适时的走了过来。
王伯管理着府内大大小小的事情,他说话是很有分量的。
那妇人本来是要招呼众人去给言生和秦艽二人一个教训。
还没来得及报复回去,就被王伯给制止了。
看着愤愤离去的妇人,言生心中仍旧平静无波。
只是再看向王伯时,神情之中带了点不好意思。
王伯笑着安抚了他几句。别的倒也没多问,只说让他安心,有事直接找他便是。
言生道过谢,又说他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让王伯不必挂怀。
一场闹剧结束,因王伯前来解救言生,所以在场诸人的注意力不在秦艽这个贸然闯入的人身上,而在言生身上。
王伯素日受苏誉器重,他的态度会无意间透露出苏誉的态度。
那些尚在观望的人由一开始的窃窃私语变为了默默无声。
不是说言生遭殿下厌弃了吗?怎么王伯还肯来相救呢?
啧,算了算了,谁知道殿下的心意到底如何。他们只是不知名的小喽啰,得罪了谁对他们来讲都算不上一件好事。
回忆结束,言生心里并摸不准苏誉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说王伯平日里就对他多有关照,可那是因为有沾着几分与她孙子年龄相仿的缘故在。
原先自己在苏誉身边伺候,也算是说的上话。可如今自己落到这步田地……
难道王伯真的仅仅因为这个虚无缥缈的原因,就对他如此回护的吗?
还是说这是殿下的吩咐?
可是那天晚上殿下被自己气的不轻,甚至放下“那你就好好当你的奴才”
那样的狠话。
一连半月都没有出现,再加上公务繁忙,只怕是早就忘了他这个人。
也许真的只是王伯单纯的善念……
他摇了摇头,越想越乱,索性不再去想。
可是殿下好像真的忘了他……
“喂,愣什么神?”
秦艽本来和他交谈的好好的,可是突然之间言生就开始走神,直接当没他这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