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誉今晚的离去,就说明了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堂堂太子,怎么会对一个奴才百般求全呢?
可是他终究不是言生,他的想法也只是他的想法。最后的抉择,到底还得由言生来做。
接下来的几日,苏誉真的没有过来。
至于这屋子的修缮之事,也再没人来过。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殿下的意思。本来还在观望的诸位,见如今这形势,也都开始蠢蠢欲动。
南桑这几日倒是来过两次,可不知怎的,后来也不来了。
言生倒没多大反应,虽然南桑来那两次能让他日子好过些,可到底也只是好过些。
侍卫统领再大,也管不到仆役之间的事。
王伯虽对他多有照拂,但他对王伯明里暗里的疏远过几次。
既要断干净,那拖拖拉拉的又算怎么回事。
王伯见言生实在执拗,无奈的叹了口气,后来看他还算吃得消,也就不再过多干涉了。
一连半月,他和苏誉好似真的没了交集。
仆役间都在传是不是他做错了事,惹了殿下厌弃。
还有骂他不检点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净想着攀龙附凤。
这些他一概不理。
也因为他的不在乎,导致那些人愈猖狂,从一开始的避着他到现在直接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说。
这天他和往常一样,坐着自己手里的活置之不理。
“啪嗒”
一声,一个脸盆摔在了那群说闲话的人面前,水盆里的水四散飞溅。
直把那些人逼退了几步。
“谁!是谁这么没眼力见,直接往你姑奶奶面前泼!”
“是你爷爷我泼的,你有意见?”
这声音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那被泼的妇人抬眼去看。
“你是?”
妇人这会儿犯了难,看面前人这穿着,不像是这东宫里的杂役。
绫罗绸缎……啧,倒像是一个富家少爷。
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个富家少爷。
那妇人一副思索模样,似乎在回想殿下何时带回了一位公子回来。
可是她们这地界是厨房,管理着东宫内大大小小的的饭食。
若是东宫里来了新人,势必会有吩咐。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言生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再一抬头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欣喜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心里有一股暖流划过。
他走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秦艽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来,只怕你要被欺负的钻进地缝里去了吧?”
言生听他责怪自己也没有出声反驳,毕竟他是为了自己。
言生见他比自己气的还厉害,故出声安抚:“她们说便说了,我当做没有听见就是了。”
“你不必动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这话说的轻声细语,但也不卑不亢。
秦艽替他出头,他也不能一昧拖后腿不是。
那妇人听着这话气的牙痒痒,但是却不好作。
因为任她千般想万般想,也想不出面前的这位嚣张男子到底是谁。
她想不到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