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二皇子妃中毒一事,江琬忧心忡忡却又无能为力,便总是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几杆竹子愣神。
外头突然传来二皇子携二皇子妃到江家的消息,说是要为白天的事亲自上门感谢江琬。
江琬换了衣服到前厅时,小陆氏瞧见她来故作欢喜地说道:“阿琬可算是来了,让二皇子和二皇子妃好等。”
然而纵然是在二皇子面前,江琬也没有给小陆氏留面子,没有理会她反而径直向二皇子夫妇请安,“阿琬见过二皇子、二皇子妃。”
“县主何必如此客气。”
二皇子妃不便起身,于是让身边的丫鬟去扶江琬,“先前听闻父皇册封了个医术超群的县主,我还不相信。今日我闻着县主给的香包果然精神大好。”
她一抬手,身后的丫鬟又拿上来一幅画。
“我不懂书画,这《雪霁图》落在我手上真是暴殄天物。听说县主善画,必定也懂画。这《雪霁图》在县主手上才不算辱没了它的名气。”
一听,江琬便想委婉拒绝。
“送出去的礼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县主也不要让我倒霉啊。”
二皇子妃笑眯眯地看着江琬,模样真切。
江琬无法,只能收下《雪霁图》。“既然如此,我也是要礼尚往来的。”
二皇子携二皇子妃在花房赏花时,江琬回了开福阁,找出几个才绣好没有填料的香包袋子。
她给麦冬她们各自派遣了事情,将人都暂时支开了一阵子。又从
药箱里翻出为数不多番木鳖的解药,这解药是她去了红花后临时研制,虽然解毒功效大不如以前但对孕妇的影响会小很多。
她用针线将香包上的刺绣线挑开,将解药一点一点塞进去。
随后又在香包里塞了些与解药不冲突的香料草药进去,最后她又放了半片未晒干的陈皮。
约莫十天,陈皮产生的水汽会湿润针线下的解药粉末。如此一来,就算被人发现香包有异也绝对查不出蹊跷。
江琬神色复杂地看着这枚特制的香包,一边希望香包有用,一边又希望二皇子妃永远也用不到它。
她带着香包去寻二皇子妃,远远瞧见湖心亭阁楼灯火通明。二皇子站在窗户边似乎在眺望远处的皇宫,江娴站在一旁。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二皇子神色舒畅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有几分亲密。
江琬心头一沉,经身边的川芎提醒才发现另一条路上的二皇子妃,正怒气冲冲地跑向湖心亭。
担心出事,她也连忙跑过去,还来不及上阁楼就听见“啪”
地一声。等她上去时,就看见二皇子拽着二皇子妃轻声哄着,另一边则是江彦安在安慰被打的江娴。
“我亲眼瞧见她都快贴到你身上了,你还说是误会!”
二皇子妃又气又恼,空出的手不停捶打在二皇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