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乐竹答道:“其实这件事,一直也无确切的解释,皆是众说纷纭,各凭臆测。有说血修功法奇异,仙宗惧怕,不敢动手的;有说仙宗当时不在,有要事在身,去了某隐秘之地的;还有一种阴谋论调,说血魔便是仙宗豢养,用来削弱各派的力量,好彻底掌控正和大6,掌控修仙界…”
“瞎说!”
听到这里,纪来丰顿时厉声反驳,暗忖仙宗若都为阴险狡诈之人,正和大6岂有这许多年的和平?
还有父亲、母亲,水师伯,也不会助纣为虐。这种说法,真是过分!
“别急,这只不过是一道流言,做不得真的。”
瞧他怒气冲冲,凌乐竹忙轻声安抚。
怒火快平息,纪来丰也自觉反应过度,歉意一声后,便一边思索着,一边继续探讨。
最后一种说法,他绝对不相信,毕竟真有此事,正和盟还有何威信可言?
至于第二种,也不太可能,若真有要事,也不可能同时离开。但凡留下一位,绝不会任由血魔这般放肆。
如此一来,第一种似乎变得有道理了。
但问题是,都没交手过,如何判断不敌血魔?总不至于,私下曾切磋过吧?
一同抓耳挠腮,却是越疑惑,凌乐竹瞧见,嘴角翘起,露出一丝微笑,很快又隐了下去,劝道:“这些都是百年前的隐秘了,连父亲都没经历过,你我又怎能想通?”
顿了顿,又道:“不论如何,血魔之祸终究还是平息了。或是景象过于可怕,又或是教训惨痛,劫后余生的各派,似乎达成了某种约定,绝口不再提及此事。甚至传出流言,谁家弟子谈论,血魔的邪魂便会找上门去。渐渐的,便再无有关的传闻了。”
“噗…”
方平静下来的纪来丰,再一次笑出了声。
这不是凡间百姓惯用的伎俩吗?自家孩子不听话,父母便用些不存在的凶物来吓唬。
如此粗糙的方法,没想到这些实力非凡的高修竟也会采用,嘿嘿…
窃笑声中,男子笑容古怪,凌乐竹瞧见,却是不解,只好奇地注视着。
直到消停下来,便又警告道:“所以啊来丰,千万别当着老前辈的面饮血,若万一戳到对方痛楚,麻烦怕是不小,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小鸡啄米般,纪来丰连连点头。
断层的一代中,说不定就有这些老前辈的后代,无故揭人伤疤,这不是找死吗?
好在他也不是血魔,一时年轻,犯了过错而已,又非是没血便活不下去?
笑着摇头,恐怖的故事听完,精神也恢复大半,站起身,简单活动了下手脚,现还有些虚弱,只是问题不大。
回头一瞧,却现女修有些不对劲,目光盯着脚下,嘴唇纠结蠕动,似有什么难言之事。
略一怔,突然记起一事,忙问道:“乐竹,你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吧?与阳尘前辈说的法子有关?需要我帮忙吗?”
一连串的询问下,不知为何,凌乐竹身体倏地一颤,眼神也躲闪了起来。
虽仅是短暂一瞬,却被他瞧得一清二楚,顿时颇为疑惑,阳尘究竟说了什么,凌乐竹反应如此奇怪?
还有昨天的凌怀阑,举动也有些反常…
定定地望着,凌乐竹却迟迟不开口,呆望着空处,似还没从纷杂的纠缠中醒过神来。
纪来丰也不催促,既然对方来找,迟早会开口的,便干脆转过身去,一边扭着腰,一边默默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