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什么换?”
一脸懵逼的曾克凡的脑壳一时没能换过来。
段留一说:“唯今之计只有启用新人这一条路可走。一个蔺泰来之流谁也不曾见过的新面孔。”
曾克凡立马反驳道:“这两年南京区66续续补充了不少人,就在上个月还派去了十多个,哪来的新面孔?用你中统的人吗?”
蓦然,屋外响起了一阵喇叭声,有个嗓门在喊:“嫂夫人在家吗?”
曾夫人欣悦地嚷了声“八成是小枫”
已然笑眯眯地迎了出去。
几乎与同时间,段留一和曾克凡相互间交换了一个探询的眼神,两个人走到一边正嘀咕着什么,曾夫人抱着满怀的鲜花少妇还春般走了进来,秋枫紧随其后,嘴里嚷嚷着:“老大,告诉你一个特大好消息,保管你乐得晚上睡不着觉。”
当他一见到盖啸仲用一种斥责的眼神瞄向他,仿佛没看到他的车在外面似地连忙道,局座大人也在啊。曾克凡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脑袋问:“什么样的特大好消息你都不让我睡了?”
秋枫遂眉飞色舞地将他在一厅电讯室里与席电讯员之间的对话一五一十做了个交代,最后总结道:“据此看来,尹凯处长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他保险柜里的金条和‘夜桜’的标识是栽赃陷害,而他办公室的双面镜亦非他所为。”
再一次,曾克凡和段留一对视一眼,段留一点了下头,曾克凡遂对秋枫说:“这个暂且放一放,我这儿有个事想跟你谈谈。”
说罢,搂着他的肩膀向屋外走去。
盖啸仲遂问段留一,他什么意思?
点了点自己的脑门,段留一逗他道,想想?
盖啸仲骇异道:“老曾打算用他?他还是个新贩子耶,一个见习生?”
段留一笑笑说:“至少当下,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这小子的脑子好使。”
“有些冒险吧?”
曾夫人不无担忧道。
“我说了不算,看你家老曾的。”
段留一语气轻松道。
院子里,曾克凡的双眸紧盯在秋枫的眼睛上,目光里慈爱中带着种深深的期许。
“你想想清楚,能不能做,做不做得好,搞不好一条命就扔在了那。”
岂知秋枫毫不犹豫道:“我喜欢这种刺激而又富有挑战性的玩意儿,做不做得好是另回事,起码你信我才让我做。”
曾克凡当即给他点了个赞:“我欣赏你这个态度。小子,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押在你身上了。那就这么定了,立刻启程。”
说罢,向屋里喊了一嗓子。
“老段,出来一下。”
屋内的三个人同时走了出来。
曾克凡对段留一也是对其他人说:“我决定用他了。老段,我这边按兵不动以迷惑‘夜桜’,必须得启用你的地下交通线,先走水路,到宜昌后改旱路直抵南京。就现在可以吗?”
段留一刚一点头,曾克凡继续道:“他坐你的车离开灵雀湖,他的车缓一步我让那边五处的人扮作他的样子天黑再走,我担心他带了尾巴来。”
盖啸仲诧异道,谁会跟他?
曾克凡怼了他一句“你不懂的”
,对段留一扬了扬下颔,一双手在秋枫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搂了把担心地看着秋枫的夫人,兀自向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