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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沈惜辞和夏映禾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沈惜辞向来多梦,这一夜也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醒来后头痛欲裂,浑身酸疼难耐,揉着额角坐起身来,“早知道就不喝了,这醉酒跟晕车似的难受得紧。”
随衣赶紧扶着她站稳,替她更衣,“小姐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头晕眼花想吐,这也太难受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见沈惜辞一副悔恨交加的模样,随衣扑哧一声笑了,“小姐您不过才喝了一杯,夏小姐可是喝了整整一坛,奴婢从未见过酒量如此好的女子。”
说着还不忘称赞一番夏映禾。
沈惜辞挣扎着坐起来,睁眼便看见这房间何其熟悉,“我不是在夏府吗?怎么回来了?”
随衣帮她穿好鞋袜,解释道,“昨晚小姐喝多了,呕吐不止,嚷嚷着要回家,是夏府吩咐车马送您回来的。”
“哦。”
沈惜辞垂眸,“我怎么不记得昨晚生了什么事了?”
随衣抿嘴微笑,“小姐您一杯就倒的人,昨晚还喝那么多,把奴婢都吓坏了。”
“我那么神志不清了吗?”
平日里都是对喝酒一点兴趣都没有,昨夜被夏映禾强行拉着非要裴她,谁知就稀里糊涂喝了那么多。苦恼地拍拍脑袋,“算了,我先洗漱。”
“奴婢服侍您梳洗吧,今日忠王王爷到访,眼下正和太尉大人在正堂待客,国公爷说待您醒后,告知您午时一起去正堂用膳,夫人现在在吩咐准备膳食呢。”
沈惜辞明了,也没多问,随即便让随衣给她挑了身儿水蓝绣折枝海棠花的裙衫,又选了一支玉簪插在髻上。
正堂内
王魏宏遇坐在上位,沈峰和沈冀分坐于两侧。
“得闻忠王殿下近日回京,老臣兄弟二人还未来得及去拜见,不想却让王爷先一步登门,实在是失礼。”
沈冀客套着。
“诶,太尉和安国公哪里的话?陛下寿诞在即,本王特意快马加鞭赶回上都,不想竟提前了几日就抵达了,这几年一直在西南戍边,京中也无可居之处,是以陛下说东街的青莲巷有一处空置的宅院,环境清幽,因此特意让本王来临时住上几日。”
魏宏遇含笑道。“却不曾想竟然就在沈府隔壁,本欲说前两日来拜访,找二位叙叙旧,结果一些琐事耽搁了,今日得空,恰巧两位今日休沐,便来叨扰一二,哈哈哈。”
“王爷哪里的话,能得您大驾光临,倒令沈府蓬壁生辉才是。”
沈峰谦虚起来。
“本王听闻沈太尉的千金前几日定亲了,特来给沈太尉道喜。”
说着便命人抬上来一个黑金木箱,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尊通灵翠绿的白鹿雕像,雕刻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一眼就知价值连城。
魏宏遇介绍,“几年前,在乾州行军途中路过一座山林中现的一块巨石,质地光滑透亮,把周边砸出一个巨坑,据说是从那天而降,当时本王就被吸引了,便将其带回,命人打造了这尊白鹿像。赶路匆忙,未来得及准备厚礼,特备此薄礼,就当给令爱做添妆。”
“王爷,这般贵重的礼物小女受之有愧,实在。。。。。。”
沈冀急忙推辞。
“太尉,此乃本王的一片心意,一块区区石头能值几个钱,倒是喊谁呢太尉不要嫌弃才好。”
魏宏遇坚持。
哪敢嫌弃,沈冀也不好再推辞,“那老臣就替小女多谢王爷美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