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辞,你想过以后会嫁怎样的夫君吗?”
夏映禾突然问道。
沈惜辞转过身子,望着夏映禾,摇头,“没有。”
是真的没有,沈惜辞前世活了二十五年,一次恋爱都没谈过,那时候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那时候宅成了个异性绝缘体,久而久之便不知该如何与他们相处,家里的人也会安排着相亲,被逼去过几次,只是都没有下文,有时候沈惜辞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就缺失感情细胞,对谁都动不起心来。她好奇地问夏映禾,“你想过吗?”
夏映禾愣怔片刻,脸色变得黯淡下来,低下头闷闷不乐道,“我也没想过。”
沈惜辞调侃她,“这上都好儿郎这么多,你上次不是去了妆园宴?怎么就没见着一个心仪的吗?”
夏映禾也不扭捏,“说起来我那次去纯粹是奉母亲大人的命,去了之后光顾着玩儿了,压根儿就没仔细看过人。”
沈惜辞无奈的摇头,“这不巧了吗,我也是,要不说咱俩怎么凑到一块了呢。”
说罢两人哈哈大笑,夏映禾是个敞亮人,好几日不见沈惜辞,一来就要拉着她喝酒,尽管沈惜辞多番拒绝,自己根本不善饮酒,但无济于事,最后拗不过夏映禾,只能无奈陪着她醉一场。
沈府内
沈惜泽坐在书房看着卷宗,王勤和周邦在门外敲响了房门,轻声道,“公子。”
“进来。”
两人抬脚踏进房门,王勤禀告道,“据昨晚收到的消息,已经查清楚了。那行北境商人自出狱后便暗中见了一位神秘人,那人交给了他们一封信,当晚几个商人便准备离离开江州。”
王勤答道。“属下派人暗中截获了那封信,竟查证那个神秘人竟是吏部尚书王安身边的亲信李忠德。”
说着王勤便将手中的信函交给沈惜泽,沈惜泽接过信件打开看完后,问道,“吏部尚书王安?”
“是。”
”
他们可有说要把这封信带给谁?”
“一位胡商,但是那位胡商已经两月前就出了江州,现在无从查起他的身份。”
“之前上元节,上都逃了几个细作,我当时还纳闷怎么皇城这么多守卫竟无一人能抓住那些细作。那段期间皇城使高承定恰好又重伤不愈,在家休养。王安还特意上禀,这事本不归他管,却自请彻查此事,想来这其中必定是有缘由的。”
“那些细作既然敢跑来上都捣乱,必定是有人指使的,这背后的主谋肯定是朝廷某位大臣。吏部尚书王安表面是个正直刚毅的官员,为人清正廉洁,原来私下竟然侯爷军械案有牵连。现在江州军库中那批军械如今就剩下我们之前找回的那些,其余的现在怕是早已经成为敌人手中的兵刃了。”
周邦皱眉分析道。
“眼下那位胡商已经追不到踪影,却也不重要了,八九不离十就是胡人派来的细作。为今之计,是要赶紧找到王安在背后纵容江州地方官偷卖军械的证据,从书信开始查起,他们之间所有往来书信都要拿到,这才能断定是否是王安授意,若非是王安,那么他就是知晓此事,却没有阻止,或者默许了那些贼子的做法,也是免不了追责的。”
沈惜泽语缓慢而平静地说道。
周邦和王勤点头应是。
“行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沈惜泽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属下告退。”
等两人走后,沈惜泽揉了揉胀的额角,站起身来,推开窗户看着院落中的景物,夜风吹拂过,将院子中的花草树木吹得左右摇晃,沈惜泽目露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