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腦子裡閃過不愉快的回憶,溫幾栩秀眉微蹙,表情生動,「早知道平時體能訓練時我就不偷懶了,沒準還能一腳把他蛋踹爆。」
聞堰寒:「……」
饒是中年男人再遲鈍,此刻也反應過來,溫幾栩同聞堰寒的關係絕非一般,他先前還抱了一絲僥倖,將溫幾栩當成了恬不知恥貼向聞堰寒的女人,畢竟聞家這位獨子不近女色,私生活乾淨到令人髮指。
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得罪了這位薄涼狠戾的聞家繼承人。
中年男人後悔不迭地跟溫幾栩道歉,涕泗橫流的模樣,讓溫幾栩不由得惡寒。
聞堰寒走到她身邊,漆黑眼睫壓下,說:「動手。」
溫幾栩抬眸看他,表情狐疑:「……?」
聞堰寒:「不是想踹他?」
這下換溫幾栩沉默了,她不免有些瑟縮,「我只是口嗨……」而且,聞堰寒雖然答應了幫她,她和他卻並沒有到值得他費心幫她的關係,她可以適當驕縱,卻不能過了頭。
釣人不就是這樣,進退有度,絕不貪戀。
聞堰寒卻誤解了她的意思,長眉略皺,卻沉聲道:「他沒那個膽子報復你。」
這句話可解讀的含義太多,往深了理解,可以當作聞堰寒在說,有他撐腰,讓她不用怕;往淺了理解,這樣的幫助,同他打開那扇門沒什麼區別,因為於他而言,不過是無足輕重的一句話。
他有那個資本。
溫幾栩忍不住在心底嘟囔,聞堰寒果然是她見過最難搞的人,明明是她心懷不軌在先,卻有著被他撩動的錯覺。
她收回視線,輕哼道:「不想髒了腳,這鞋我才穿過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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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鬧劇,以滑稽的場面收場。
中年男被清出去後,包間一下子靜了下來,只餘溫幾栩同聞堰寒兩個人。
場外已經開始了第二輪的比賽,淘汰下來的六人將進行更為驚險和殘酷的角逐,各種跨越級難度的斜坡和障礙物布滿賽道,需要車手用豐富的經驗和技巧來通過。
包間內的隔音效果很好,場外沸騰的歡呼聲湧進的聲浪微乎其微,溫幾栩甚至覺得能夠聽見身側的均勻呼吸聲。
「就沒有什麼要說的?」
聞堰寒的話打破了兩人間的沉寂,溫幾栩還沒追到人,就先欠了個人情,雖然有些不情願,卻還是說了一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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