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脸上的薄红加深了些,使得上官望舒心中莫名地揭起了一丝躁动来。忘忧以手掩过了嘴唇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闭上了眼,轻轻地张开,放下了掩着嘴唇的手,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仅留下一副淡淡的脸容道:“我难道可以把箫白榆从你的心中赶出去?”
他看着上官望舒那微愕的眼神道:“你这种表情,像是问我如何知道你喜欢箫白榆一样。”
他冷笑了一声道:“本来我是不知道,现在是知道了。”
上官望舒才从愕然中回过神来,忘忧并不是知道自己心中有箫白榆的事,而是只简单一句,便轻易探了出来。
忘忧轻笑了数声,看着上官望舒那还未回过神来的表情,又想起了作为隐的上官望舒说的那句话:因为我是你心悦之人。
自天牢以来,他不停地问自己,上官望舒于他而言是什么?与隐的接吻又算是什么?直到昨夜真正与上官望舒唇齿相抵,他才现,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心中已有上官望舒的位置。又或许是,那被遗忘的位置,被昨夜的吻唤醒了过来。
无论是记忆中那个踏着尸山火海,浑身是血的自己,还是现在只一心寻找自己记忆与背景的自己,世间于他而言,除了他自己以外,一切皆可毁掉,一切皆与自己毫无关系。
可此刻的上官望舒,却有点不同。
他在想,若然现在要一剑把上官望舒杀掉,他下得了手吗?
他却没有答案。
若是在天牢之时,面向着隐,他还是能拿着利刃抵在隐的脖子上,甚至在他身上划过一道血口。
但现在的自己,却已无法对跟前的人做出同样的事来,更不用说,以利刃割断他的动脉。
他再次着轻笑,慢慢的变成了笑出声来,€€着笑得流出来的眼泪道:“可笑,我在烦恼什么。”
他微顿道:“说实在,你心中有何所想,关我屁事。世间所有事情,关我屁事,我只关心自己的事。”
他被眼泪浸润过的双眼透着朦胧看着蹙眉的上官望舒,扯过他的衣领,垫高了脚尖,把唇贴了上去。
他离开了上官望舒的嘴唇,看着那一脸不知所措的上官望舒道:“所以,我想怎样便怎样,你心中有谁,于我何干?”
上官望舒失笑地轻捉着他的手道:“我真搞不懂,你是比我藏得更深,还是表露无违?”
“五百步笑百步。”
上官望舒捧着他的脸,重重地吻上了他的嘴唇,探进了他的齿关,他搂着忘忧的腰间,把他一直推到书桌上,让他躺在上面继续亲吻,他吻过了忘忧的眼角,吻过了忘优的耳朵,吻过了忘优的脖子,让忘忧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头与衣服已被他弄得凌乱,忘忧的眼角浮着红晕,捂着嘴唇,看着上官望舒就要把自己吞掉的眼神道:“光天化日,你这是,要再进一步?”
上官望舒的手游走在忘忧的胸膛道:“打铁趁热。”
他俯下身子再次吻上了忘忧的嘴唇,却被忘忧推开道:“等等,你要在我上面?”
上官望舒轻笑了一声道:“你懂吗?”
忘忧面色一沉道:“你怎知我不懂。”
他轻吻着忘忧的唇角道:“若是我知道你懂,我会把让你懂的那人撕碎。”
忘忧别过脸去轻声喃喃道:“那人还不是你。”
“嗯?说什么?”
忘忧把上官望舒的衣襟扯下,吻了他的唇道:“你的铁,快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