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宝眨巴眨巴眼皮,傻乎乎道:“听说过。”
话音刚落,婉儿一把揪住他的髻,猛的他把拽进水桶当中,大笑道:“任你奸似鬼,也吃老娘洗脚水!”
窦宝挣脱不开,咕嘟嘟灌了个水饱。
等到实在喝不动的时候,婉儿将他的脑袋从水中提出,抡圆了噼里啪啦,打人就跟不要钱似的,照死里打。
窦宝只觉着眼前金星直冒,肚子里咕咕好似住着一万只蛤蟆,口鼻当中一阵阵腥臭,脑海中时而明、时而暗,六神无主,魂魄不齐,怎一个遭罪了得。
“贤弟呀……”
朱尔仁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千万别用隐身衣,那东西只能用一次,用过之后便再不能隐身了。为兄糊涂,忘了胡狼先生的叮嘱……”
窦宝苦笑一声:“你咋才说。”
接着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
“贤弟,贤弟,贤弟快些醒来……贤弟快些醒来……”
窦宝困于迷糊之中,只觉着唇上一阵阵似针扎一般疼痛。
紧接着,一股浓浓姜水气味灌入口中,热流顺着咽喉直达肚腹,浑身血液立时流淌起来,眼皮也就能够缓缓睁开了。
“哎——呀……”
窦宝只觉着头脑沉似铁,口鼻冒黑烟,双腮火辣辣,双耳嗡鸣鸣,“我——还——活——着——吗……”
“活着活着,贤弟还活着哩。”
是朱尔旦的声音。
“怨我怨我都怨我,是我把贤弟给害了……”
声音带哭腔,像是朱尔仁。
“姐呀,你干嘛下手如此狠辣?你瞧他,跟我丈夫和我姐夫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个女人的声音,脆生生的,居然幸灾乐祸的大笑。
“打他是便宜的,我本想挖了他的眼珠子。”
又是个女人的声音,同样在笑,是恶婆娘上官婉儿。
“郎中请来了吗?”
朱尔旦急急催问。
“来了来了,”
下人回禀,“已经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