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在鲜虞王面前,拿把刀子来,手都软到抖,别说心跳了!肯定得加快,快到受不了,平常连只鸡都没宰过,别说拿牛刀子了,你训练训练我吧!
公孙弘笑道:“算了吧,田简,我也不忍心,看你复仇失败,我更不知道怎么训练你手不抖,不软。”
“不训练怎么行,既然前去刺杀,怎么也得有一套吧!我善良的爹娘,怎么不早教?你也不教,这算什么亲哥哥。
再说,复仇的事,多么棘手啊!它怎么就轮到我了?我哪愿意做这种事情呀,迫不得已!真是馋死人了。
还有,狄洪到底是不是卧底在将军府的奸细,光听轱辘秋芬一面之词,也不行!我还没弄清楚呢!还有那车黄金,已经落入了敌手,这可怎么办呀,那可是王宫里的财宝,是燕王海的,是娘娘们叫我爹转移出来的宝贝!
如今丢失了,怎么回去见人?
罪臣之女,哪敢再回燕下都呀!
唉,说说而已!
唉!我有点想不开了,一会儿想该复仇,一会儿想不该冒险。
事到如今方知难。
有道是,马到山下好登攀,不妨入了虎穴再说!我终究是不死心的!“
田简,不说这些了,你再考虑考虑再说,复仇的事,我也拿不准。
走,到师傅那里打声招呼,再到船边去看看肉煮得怎么样了,我知道,你早饿了。
两人做伴来到了韩老万家的客堂。
只见那几个人借着酒劲,还在唠叨不休。
田简看了一眼,公孙弘母亲依然在坐,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俩怎么回来了,田获说,坐下来一块听了听!
俩人拉了条长凳子,坐在了旁边。
只听韩老万说道:你俩兄弟这辈子就这样了,田耕,你也不再续个后?人家田获,要是有了人,你也不找个给自己做饭的,陪自己说话的?
田获滋的一声喝了口酒,说道:女人?有个!前年死了丈夫,漂亮的很呢,那天在街上我俩见过。
是有!田耕说,只是比不上你们三级乡这住妇人漂亮。
田耕,你俩果真动过心?
那是当然!
俩没出息的老休!
田获就算了,刚五十,田耕,你都五十二岁了,还想娶女人,你这。
心思很不地道呀!老夫少妻更不好!
不说这个,来喝茶!
公孙母亲喝了口茶,冲着田耕说道:不是年纪大了,就不心动了,而是隐藏的更深了。心动的那一刻,不像年轻人那样,不计一切后果!
唉娘,公孙弘道,当着田简小姐的面,你说这些干嘛!
他觉得母亲的话,给他丢脸了。
喝酒!来,枝子,咱喝酒!田获说
公孙母亲脸色绯红,说:喝不下去了!
田耕道:那就别喝了,有一回,田获这货喝醉了酒,我听他说,嗟呼!下回不喝了,老夫抓不住风,也留不住雨!
我便对他说,田获,上天有歌否,歌有韵乎?及时行乐乎?
他便说,有,美人无数!还有仙女献酒!
众人一阵呵呵大笑。
唯见田简不笑。
看!田获,这就是你授的徒!还怀着心事呢!
田获举杯说道:嗟乎,你死了爹,走了母,能有笑声乎?闺女,干了这杯酒,还是想入宫行刺鲜虞王,是吧?老夫说了,我陪你去!
田简接过酒盏,一饮而尽,道:谢谢师父!
看,什么东西,田耕对韩老万说,就这么教徒!不学如,气死老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