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获却道,争取在余年,我再教出两个这样的好徒弟!
田简道,田耕师父,年轻时,你心中有过人没有?
田获嘿嘿一笑,朗声说道:有过!老头为证!
田获又端起了酒樽,转到田耕面前道:想当年,在骊山脚下,你对人家孔家闺女孔花花死缠烂打。若不是我在背后偷偷给你出了个馊主意,你还不肯走呢!
什么,说到底,还还是想揭我的短呀?
那时候年轻!不谙世事!
韩老万道:哎田耕,叫人家把话说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呀?
田耕笑道:田获呀田获,数你坏水多!哎至今也不知道孔花花过得怎么样了,说实话,老夫还是想回到当年呢!
田获说道:把这酒喝了再说,你这忘恩负义之徒,害死人家孔花花了!
田耕接过酒来,一饮而尽。
田获回到自己座位,坐了下来,一捋胡子,微笑道:山沟沟里出凤凰,那时候,孔花花不仅仅是村花!美誉响彻骊山洼!
田耕瞪眼道:你呢?田获,别光说我,年轻时,你就没有点儿想法?哼!这是个色老头!
不!田获说,老夫采药要紧,卖药要紧,给人看病要紧,弄到手点钱花要紧!
要紧是要紧,可是你看,今日他又多收了两三个徒弟,还把人家母亲给收了,你这老家伙,风流又可恨!
韩老万道:田获老休,先别忙着折腾,彩礼钱得多给点,放到我手上保管,我是村庶长,公孙母放心我!
田获遮掩道:来,喝喝!我续弘的事,关你何事,这弦怎么弹,你少插嘴!
后来,他们又谈到了公孙弘。
公孙弘母亲道,孩子二位恩师,我可是一心望子成龙的,而且带儿四处寻师,前几天,都找到燕下都了,还差点求职于田将军府,只差两天没到府上当了浆衣妇,差点在府上为奴。
田获不满,翘起胡子说道:听听,当孩子面,你这说的叫啥话呀!
这时,人们现,田简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田简醒来时,又听他们说到了公子顷,说到了她的儿子公子窟,说到了鲜虞宫的豪华与排场。
田简深感无趣,起身道,二位师父,你们慢慢儿喝,慢慢儿聊。我和公孙弘出去走走。
且慢,田获道,老夫看你俩有点情缘,你不想听听我等老休怎样评价公孙弘吗?
田简坐了下来,笑道:“恩师你说,徒儿洗耳恭听!”
于是,田获给田简讲了件,他们之间生的故事:
此前,我俩老休没少打此乡过,最早,是在公孙弘六岁那年。
在大街上,我俩见一个乞丐相貌不凡,认定他是公孙弘,他出生那年就见过,这也算是有缘。
我俩便跟在身后,看他讨饭吃,暗地里观察。
那时,便有了把这孩子带走,收徒的心思。
可田耕这老家伙,不依我,目下还后悔着。
说到这里,田获巴哒巴哒了嘴,转头对着公孙弘母亲说,枝子,那年,我怀着想收你儿子为徒的心机,特意从骊山赶来,我和孩子便有了下面的对话。
你俩是从哪里来的呀?公孙弘问我俩说。
我俩打燕下都来。
是逃难出来的吧?你家儿子问。
我说是。
村庶长是个和善的长者,你家公孙弘说。
然后他就到村庶长家讨饭去了?
回来后我问他,长大后你想干什么?
长大后,我想当个刺客,这孩子说。
老夫心想,这孩子不行,不能收为徒。
这个不收徒的根,就是从那个时候留下的。枝子呀,这也别怪我俩老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