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老三开门走了出来,抹了一把嘴上的粥,笑道:“我来了,也正吃粥呢,有什么事呀,姑娘?”
田简道:“把手伸开!”
仇三不解的伸出手来,田简将那枚刀币放在了仇三的手心,说道:“大爷,你看,马棚子里那匹马下了个匹小马驹儿,想必奶水不少,你去给我挤出来点儿喝,加把火,要热乎的,谢谢了。”
仇老三两眼放光的看了看那枚刀币,笑得合不拢嘴儿,忙道:“中,中!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呢,那马奶不是能吃?小姐你稍等!”
稍时,仇老三拎着一把铜壶,手上拿着一只碗,肩膀上搭着一条白毛巾,走进了田简的房间,恭着身子,呼噜呼噜地给田简倒了满满一大碗,端到了姑娘的面前,笑道:“喝吧,温乎乎的,保证不烫,老夫特意给你热好的。”
田简接过碗来,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喝了进去。
“再来点吧小姐。”
“不了。”
仇老三将铜币递给田简道:“姑娘,你收起来,这枚刀币,老夫不能要,谁还没个难处呢!”
“你就收下吧大爷,我侍娘包裹里还有呢!”
俩人儿推三阻四闹腾了一会儿,最后,仇老三实感无奈,还是收下了,一边往怀里揣进刀币,说道:“小姐,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有事自会找你,去吧。”
仇老三含笑走出了田简的房间。
下午的时光,是安然的,终究没有什么敌情出现。
田简找到狄洪商量了一下安葬父亲的事,然后,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头爬在床上,把嘴抵在被面上,大哭了一场,她那沉闷的心情,暂时好转了许多。
一柱香的功夫过后,高韧站在门外喊道:“田简,田简!”
“进来吧!”
田简一撩帘子说。
高韧吱妞一声推开了房门,走进屋子里来,挪了挪靠在墙根的那个长条木凳子,落了坐,说道:“小姐,我来向你报个平安,看样子,村里村外无甚敌情,也未见山匪的影子。”
“辛苦了,高韧哥哥。”
田简站在屋子中间,眉目含情的说。
“客套话不必说,我想,商队中不知出了什么状况,才出了被伏击这档子事情,入夜时分,你要多加小心,我会安排人手的,以保护小姐你的安全。”
田简扬着细眉,一脸酸楚的说道:“兄长,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就让它来吧,你们该休息就休息,这两天大家路上都累,待会儿,你给我拿把杀猪刀子来,我把它掖到枕头下。”
“小姐,我看不必了吧。”
高韧含笑道,“你看你这双小手,手无缚鸡之力,就算给你一把宰牛刀,估计你也使不好,弄不好反害了自已,该睡,你就只管睡好了,明天还要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