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如走马灯一般。
两人相处的种种,点点滴滴,皆一幕一幕展现在祁砚礼眼前。
女子厨艺极差,做出的糕点难以下咽,可他还是一块一块,吃的干干净净。
那女子便以为他爱吃,日日给他做。
祁砚礼能看见,在吃糕点时,自己那张脸无比扭曲。
那女子丝毫不会伺候人,服侍他穿衣时,连带子都不会系,时常把他勒的喘不过气。
每次她走后,他都需要自己再整理一番。
如此种种。
祁砚礼不懂,梦中的他简直就是在受罪。
为什么还能笑的那么开心呢?
梦中人还做出了一些祁砚礼觉得自己这辈子是肯定不会做的行为。
譬如。
半夜去人家屋顶上饮酒,醉疯了,竟然还直接闯了进去。
幸好那女子当时醒着。
没酿成大错。
日子就那样过了许久。
直到某日。
两人之间爆的第一次争吵。
祁砚礼听得不分明,断断续续的。
“你就那么爱他?”
“爱不爱,有那么重要吗?我不能……”
“你想要什么?”
他声音中带着渴求,仿佛只要她说,连天上的星星也能给她摘下来。
女子垂眸:“放了他。”
“为什么……”
“为什么……”
女子走后,梦里的他颓丧的重复。
后来,他便离开了盛京,前往北疆,仿佛是想通过战事,忘却一切。
直到有人从盛京传来消息。
她死了。
“噗——”
一口鲜血喷出。
他晕了过去。
祁砚礼也猛地惊醒。
天边已经破开一束天光。
腰侧隐隐有些疼,他伸手去捞,是一块玉佩。
祁砚礼定睛一看。
不正是前段时间,替谢泠玉付了糖葫芦的银钱时,她塞给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