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方才的梦,才让祁砚礼睡不着,一人独坐饮酒。
“嘶——莫不是梦见战场厮杀?”
祁砚礼摇头:“那隐约的景象像是在盛京某处,有几分眼熟。”
“啊——逼宫?”
卢元明震惊的瞪大眼睛。
祁砚礼深吸了一口气,四下看看,想找到自己的剑,一剑刺死面前这个傻子算了。
“你觉得这件事能生在我身上吗?”
卢元明耸了耸肩,讪笑。
“也是。”
不过,又是盛京,又是厮杀的,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逼宫了。
“那还能是什么呢?总不能是抄家诛九族吧,可是这也不会随意斩杀,更不需要你动手。”
“若是仇杀,那更不可能,谁敢在盛京对你下手,谁又需要你亲自动手呢?两种都没可能啊!”
“算了。”
祁砚礼起身。
他也是脑子混乱了,竟然想要这个满脑子只有八卦趣事的人替他解惑。
“这些酒就赏你了,喝完。”
他的背影缓缓走远。
卢元明看着桌上的酒,有些懵。
“这不是宣武侯府的酒水吗?怎么搞得像他亲自酿的一样,还赏我?我想喝和谢泠玉说一声,还愁没得喝?”
祁砚礼回到侯府为他准备的厢房。
再次躺下。
阖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又进入了梦境,这回不再是身临其境,反而像个旁观者。
祁砚礼看见梦中的他高高在上。
一女子站在他身边,语气饱含恳求。
“……求您,放过他……”
梦中的他邪肆一笑,说出了他觉得这辈子自己都说不出的话。
“你给我当丫鬟,贴身伺候我,本王满意了,便放过他。”
那女子默然许久,终是应许。
嗓音轻柔妥协:“好。”
他听见她的话,心中的喜悦难以言喻,如寒铁般冷硬的心,也因她软化。
他看见,梦中的他一向冷硬的面容,此时也缓缓勾起唇角。
可那女子一直垂着头,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