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生落子道。
靳泽晟也没以往那样厉声反驳,而是边想着棋路边回道:“不用你的钱,等小舞的酒坊建起来了,我们自己修缮!”
闻声后,吴生也并未因为师兄的否决而气恼,笑了笑:“那也好,到时我拿走一些带回去,帮着在晋都那边卖一卖!”
随后瞟了眼看着棋盘的师兄又道:“这你总该应允了吧?”
“也好,算算时间,师姐他们也该到了!”
二人不咸不淡的听着琴音手谈。
崔玲儿因为之前吸入粉气中招时,疯魔般的为闻武缝制衣物而扎的肿胀的手指这会儿也好了,现下正顶着同样中招后差点撑死的胡椒在一旁看药草类的书籍,手边还不忘用小石碾漫不经心的碾着几双新纳的鞋底,看大小应该是给闻武弄的。
孟昶君一言不的在墨烟雨身旁看着吴生师叔给自己找来的堪舆类书籍。
他对医药没什么天赋和兴趣,吴生便试着教他一些堪舆的知识了。
其实他更想看兵法类的,但那个师叔告诉自己,兵法对他们这些道士没什么用?况且排兵布阵也讲天时地利人和!这堪舆就是地利最好的启蒙!
墨烟雨神满气足的打坐行功。
院内一片祥和。
屋内,闻武觉着身体的变化也不是没好处,最起码自己这柔柔弱弱的力道就特别适合弹琴,出又出不去,也就刚好每日午后抚琴消遣了。
半个月下来,不重样的演奏,让两个长辈也禁不住夸赞自己琴艺精湛,习得的曲目甚至比那个未曾谋面的宋师伯还要多。
于是,闻武每日先是由几前世的古典琴曲加几流行歌曲开始热手,而后再练练新学的几曲目。
“烨儿!”
南钰皇宁显从太庙内行出后,屏退了身边的太监道。
宁烨闻声恭谨的上前:“父皇唤儿臣何事?”
“何事?难道这次回来,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说的么?”
宁显背对着宁烨沉声询问。
“儿臣确实不知!”
宁烨回道。
宁显望着台下那群逐渐离去的宗亲以及负责祭祀事宜的礼部官员,沉思了半晌。
“我且问你!何事阻你回宫过节?制冰法与那女童又作何解释?这些难道你不想说说看么?”
随后向着不远处的太监总管递了个眼神。
总管碎步上前将两份奏报交给了宁烨后,又退远了些。
宁烨看了两份奏报后,斟酌了下:“儿臣的确是被边城事绊住,突厥探子前后近百人在游鹿县以及武悬山出没!此事冀流节度使典大人亦可作证!”
“至于这制冰法,是云极观道人所赠!那道人曾在游鹿县救过儿臣的性命,儿臣想着报答一番,这才与她合作酒坊事宜,而她馈赠制冰法是以做感谢之用!”
既然小舞不想进宫,那还是少说一些她吧。
宁显听后,轻笑了下:“道人?是女童吧?”
“她便是云极观内的道人!不知儿臣是否有不妥之处?”
宁烨轻声回答。
宁显看了眼不远处的太监宫女后:“你我二人交谈,现下无人听得见,我且问你!你可知你大哥走后,你的一言一行皆被那群宗亲和言官盯得紧紧的?又可知现下朝堂是如何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