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把袭人都打了,今儿又来找我的毛病。”
“要打要罚凭爷处治,跌把扇子,不过是很平常的事。”
“之前那么贵重的玻璃缸、玛瑙碗不知弄坏了多少,也没见爷生这么大的气。”
“现在为了一把扇子生气,这是何苦啊!”
“要嫌我们不好就打我们,再挑好的用。好离好散的?”
宝玉听了这话,气得浑身颤抖,说道:“你不用忙,将来有散的日子!”
袭人在那边早听到了,急忙赶过来劝宝玉道:“好好的,又怎么了?”
“我怎么一会没到跟前,就又出事情了。”
晴雯听了冷笑道:“姐姐既然这么说说,就应该早来。”
“也省爷生气,之前就是你一个人服侍爷的,我们都没服侍过。”
“因为你服侍得好,昨日挨了窝心脚,我们不会服侍的,到明天还不知道受什么罪呢!”
袭人听了这话,又是恼,又是愧,就要反驳几句,看到宝玉已经气得脸黄。
不得不忍了下来,推晴雯道:“好妹妹,你先出去吧,都是我们的不是。”
晴雯听她说“我们”
两个字,自然是她和宝玉了,不觉又添了几分醋意。
冷笑道:“我难道不知道你们是谁,我都替你们害臊了!”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干的那事儿,也骗不了我。”
“怎么就称起‘我们’来了。”
“摊开说,你连个姑娘都没当上。现在和我一样,那里就称上‘我们’了!”
袭人羞得脸紫胀起来,想一想,原来是自己把话说错了。
宝玉说道:“你们气不忿,我明天偏偏高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