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初给沈戟喂药,他吃了药就安静下来,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两天没睡的原因,这一觉,他睡到了晚上。
林宝初一直在床前守着他。
沈戟慢慢醒来,睁开眼,只见周身漆黑一片。
静悄悄的,只有风从窗外吹进来的声音,不见一个人。
她呢?
是走了吗?
沈戟失神地望着洗得泛白的帷帐,眼眶酸胀,一种无可救药的无力感蔓延全身。
他又过上了一个人的日子。
这一次,比十年前还要令他难受。
“吱——”
有人推门而入,沈戟惊坐起,脱口而出:“阿宝?”
门口探进来一盏微弱的烛火,只见一只脚先迈入,紧接着才是林宝初的脸。
她一手举着烛台,一手端着粥,不方便推门,只好用脚踹。
“你醒啦?”
林宝初把粥和烛台放在桌上,朝他走去,用手去探他的额头,跟自己的做对比。
“烧好像退了些,还难受吗?”
沈戟傻愣愣的没有反应,目光紧随着她。
她没走!
“怎么不说话?”
林宝初把粥端过来,“先喝点粥吧,喝完再吃药。”
沈戟动了动唇,双手绞紧身上的被子。
上次他说话重了,而且挺无耻的。
他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刻的她。
林宝初喂到他嘴边的粥,他迟迟不张嘴,她手都酸了。
她把汤匙放回碗里,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你说要休了我,我很生气。”
她唯一介意的点,就是他说要休妻。
“至于那天早上的事儿,我只是……”
她低下头,搅动碗里的粥,小声说:“没准备好。”
“而且,我并不觉得,你也准备好了。”
沈戟赌气似的跟她犟,“我准备好了!”
“是吗?”
林宝初这就要跟他好好盘算盘算了,“那我问你,你知道洞房之后,我会怀身孕吗?”
“你做好了当爹的准备了吗?你有能力承担起这个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