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鄰家妹妹一般,同著潘素歌談著心,幻想著他事。
愛?潘素歌惶恐了,她哪裡配得上,但又的的確確歡喜沈策。
猶豫了片刻,她才道:「同他在一起便已經是一世幸運。」
她唯有想起沈策,才覺得過分的放鬆,就好像渾身的疲倦都跟著消逝一般。
連著那深邃幽暗的目光都變得分外清澈了。
榕月只笑笑站起來準備離開了,她還有學生要教,不便久留。
榕月不過只是個同她一般大的女子,卻在醫術方面造詣極好,但遠遠不如黃浦煜。
黃浦煜帶回來那些弟子,又不想去教,便將著這活計一併交給了榕月,榕月甘願幫著黃浦煜。
潘素歌只暗自笑笑,不曾想,醫聖竟然是這樣的醫聖。
她已經有些許時辰未曾見到沈策了,見面之時,只激動地一個懷抱沖了上去,也不顧及一旁的黃浦煜。
黃浦煜只喝著茶,目光絲毫未在兩人身上停留。
他似乎愛極了喝茶,泡製的茶也是極為不錯的。
那頭灰發遮掩了黃浦煜的半張臉,將著他的心思全部遮蓋了起來,又故意凌亂了幾分。
潘素歌同沈策溫存片刻,便多嘴了榕月的事情。
「你這小師妹有的很啊!」
「是嗎?」一直不語的黃浦煜在聽見了潘素歌問話的內容的時候才微微側目瞧著兩人,露出一股猜不透的神色。
潘素歌往著沈策懷中躲了躲,只輕笑道:「很可愛的女子。」
「她殺人的時候你沒見過。」黃浦煜悶哼著,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墨色美瞳散發著幽幽的光芒,纖細骨節分明的長指在潘素歌面前擺動著,睫毛透著細碎的光澤。
那襲華衣整整齊齊,潘素歌便瞧出了此人是有潔癖的。
她只咽了咽口水,榕月那麼純真的人竟然殺過人?潘素歌也不是沒有見過那場面,如今還揮之不去。
「你可別嚇到了我娘子,說話全些。」沈策察覺到潘素歌身子輕輕的顫抖著,便不自覺地開口維護著。
「你如今是我的病人,不該擔心我還會不會給你治病嗎?」抓住人把柄的感覺是極好的,黃浦煜很享受著這種感覺。
他生性傲慢,卻又有傲慢的資本,旁人說不得。
潘素歌只攔住了沈策,沈策性子寡淡,卻屢屢為她的事情而同人爭執,微她出面,她心裡過意不去。
明明是過來報恩的,卻總是給沈策平添麻煩。
沈策卻只是笑了,笑容很淡很淡,看的潘素歌一時間呆住。
他若是經常這般,便是女子也比不過。
她是見過那大家閨秀的,那一個個還沒有沈策那般膚色和容顏。
一身素衣,略顯蒼白,但卻明眸皓齒,撩動人心。
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