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看见自家儿子这般神思不属的模样,燕牧一怔,旋即伸脚戳了戳儿子,“你怎么回事,笑得那么孽障?你爹我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你就这么开心?”
燕羚哼唧,“哎呀不是的爹,我这是……”
说到这儿只能戛然而止,一方面根本说不出口,另一方面,那就是一种感觉,难以用言语形容。
燕牧眼神闪了闪,已经差不多猜透儿子心思的他,乐不思蜀。
臭小子,还藏着掖着呢,想他当年追求他母亲之时没经历过咋地?
燕牧心里说不上对尤玥满不满意,反正只要儿子喜欢的,就都是好的。不过和姜家那丫头比起来,这个尤玥对羚儿,显然是更加上心的。
两情相悦,便是孩子们最好的造化。
想到这儿,燕牧忽的故意沉声开口,“羚儿,那你让爹在你及冠礼之后,立马去姜家提亲,现在还提吗?”
燕羚翻了个白眼,他爹就是故意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转过身,面向床外,背对着燕牧:“提的。不过不是去姜家,而是去尤家。”
柠柠拒绝他后,他就已经打消了提亲的念头。
只是一直还没和父亲说。
“哦?”
燕牧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故意埋汰儿子,“你小子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成亲可是大事,你确定想好了没有?”
燕羚闻言脸色微黑,“爹,你烦不烦,受伤都堵不住您的嘴!”
“哈哈~”
本该愁云惨雾的燕府,一反常态欢声笑语不断。
第二日一早,燕牧便能下地了。
谢危昨夜和皇帝商讨了大半夜,宫门都已经下钥,本不能再出宫,但他实在担心燕牧的伤势,便还是想方设法出了宫。
到了燕府一问,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还知道是尤二带来的药……
谢危沉默片刻,阻止了门房前去通报:“罢了,无事就好,我明早再来。”
所以谢危一入府,看到的便是燕羚扶着燕牧,在长廊上慢吞吞的走着。
他快行几步,迅来到长廊里,指责燕羚,“侯爷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正是好好将养恢复的时候,怎的如此着急下床走动?”
燕羚一笑,“先生,我爹已经好啦!”
燕牧也说,“劳烦少师挂心,在下服用了柳大夫的神药之后,确实已无大碍了。”
“柳大夫的药?”
谢危愣了愣。
燕羚见状松开燕牧,拉了谢危到一旁说话,“是我,我知道那药定是尤二的手笔,但老人家容易多想,就谎称是她带了柳大夫配的药来。
还望先生不要戳穿,免得我爹看尤二的眼神跟看您似的。”
一副敬畏要将对方供如神明的模样,还怎么当儿媳妇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