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绝色女子靠在他怀中,抿了酒,口对口渡到了裴渊口中去。
而后二人唇齿相依,暧昧缠绵。
她就站在不远处睁大眼看着,想喊他无法出声,想靠近也靠近不了。
后来裴渊看到了她,邪肆一笑,将手揽在那女子腰间收紧,完全按入自己怀中,手还不规矩地胡乱游移。
女子则如花枝乱颤,娇媚似能滴出水……
梦在这时候醒了。
盈盈木愣愣地瞪着灰沉沉的床帐顶看了半晌,感觉鬓角有些湿润。
她抬手一摸,耳畔发间确有湿气。
是梦里流了眼泪。
现在眼角的泪意犹在。
盈盈苦笑,无声喃喃:竟做这种梦,还哭着醒来,一个男人罢了,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抬手抹去泪意重新闭上眼。
心中暗暗念:不要想这些,这些与我不会有太多关系的,想想以前,那些还没找回来的记忆。
对的,想想以前。
想想那把刀,那个带刀的人。
她将思绪凝在已经回忆起的细碎记忆上去,慢慢地、慢慢地,又入了睡。
隔日一早起身之时,盈盈脸色憔悴,眼神里也难得似氤氲朦胧雾气,茫然缥缈。
仲夏看到了,体贴地问:“姑娘不舒服吗?要不要找胡大夫来看看?”
盈盈摇摇头。
她没有不舒服,只是没睡好。
只是后半夜的梦里,有点别的。
她无比安静地受着仲夏的服侍,洗漱、更衣,脑海之中却整理记忆,捕捉着一些模糊的东西。
不多时谢清辞到了,呼唤盈盈出发。
瞧见盈盈神色恹恹,他也担心询问:“不然今天不走了。”
盈盈摇头。
都定好的事情怎么好取消?
她并不太想扫谢清辞的兴。
而且出去走走,看看有没有商机也是应当。
谢清辞实在担心,还是叫了胡大夫来为盈盈诊脉,确定只是没睡好,他松了口气。
又吩咐人准备了软枕靠垫等,确保盈盈能在车上补眠,这才出发。
谢清辞让下属准备了两辆马车,盈盈的马车被安排的十分舒适。
她一上车就躺下养神,实则却根本难以入睡。
她还在回忆着后半夜的梦——
梦里她看到了那把刀,以及配刀的男人,脸依然没看清楚,却有那男人与她的许多画面。
他叫她大小姐,向她行礼,为她牵马,帮她抱来兰草,在她愤怒地摔了东西后为她捡起地上的账本……
她只差一点点就能看清他的脸了。
就一点点。
可她越是想看清,神思越是无法宁静,既休息不好,也续不上旧梦,倒是头又开始疼起来。
最后不得不放弃深想,在仲夏轻柔按摩头部穴位之后,困倦地睡了过去。
原本谢清辞想好的游山玩水,因为盈盈困倦自然没法实施,一路上走的很慢却没有停过。
快入夜的时候,一行人到了小渠镇。
刚好赶上庙会开始。
白日里盈盈补眠,谢清辞被迫休息,到现在下马车时,精气神实在不错,谢清辞便拉着盈盈要去游逛,顺便找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