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嫔大剌剌地坐在陵容对面,她坐姿豪放,双腿微微分开,双手抱胸,玫红色衣裳衬得她艳丽无比。她目光犀利,在与庆贵人对视时,眼中闪过一丝挑衅,仿若在说:“有本事你再找茬。”
庆贵人撅着嘴,气鼓鼓地坐到一旁,离玫嫔和陵容都有一定距离。她双手放在身侧,不停地摆弄着衣角,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仿若在无声地抗议着刚才受到的委屈。
嘉嫔款款入座,她选择了一个既能观察众人又不易被轻易察觉的角落位置。她坐姿优雅,双腿并拢,微微倾斜,双手轻轻搭在扶手之上,仿若一只慵懒的猫,随时准备伺机而动。她眼神流转,暗自留意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
海贵人挨着如懿,她坐姿恬静,目光柔和,偶尔与如懿低语几句,给予如懿一些安慰与支持。她双手自然地放在腿上,仿若融入了这安静的氛围,让人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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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贵人依旧站在角落,太监见状,赶忙搬来一张小凳,她才缓缓坐下。她坐姿拘谨,双手交握,放在身前,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不敢大声喘气。她目光低垂,对周围的一切仿若充耳不闻,只盼着这场请安能快点结束。
婉贵人最后一个入座,她几乎是蹭着椅子边坐下的,坐姿卑微,仿若在祈求上苍不要让自己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她双手颤抖着交握,放在胸前,仿若在做无声的祷告。
众人就坐后,慈宁宫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只有偶尔的衣袂摩擦声和轻微的呼吸声。太后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眼神仿若能穿透人心,洞察一切阴谋算计。
太后微微倾身,看向弘历,声音关切而温和,仿若春日的微风,轻抚人心:“皇帝,这疥疮才刚痊愈,身子可还觉着乏累?饮食可还合口味?需得好好调养,莫要再劳神费心,这后宫诸事,哀家与皇后自会料理妥当。你且安心养身,莫要辜负了哀家的一片苦心。”
那语气虽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满是长辈对晚辈的疼惜与期望。
弘历欠身回应:“多谢皇额娘关怀,儿臣已然大愈,劳皇额娘挂心。儿臣定当谨遵皇额娘教诲,好生调养。”
言辞恭敬,仿若一个听话的晚辈,却透着帝王的疏离,仿若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幕。
此时,纯妃正欲再开口夸赞永璋,皇后富察氏轻轻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若一道寒霜,冻得纯妃后半截话生生噎在喉咙里,仿若被点了哑穴。
皇后朱唇轻启,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钉,仿若射出的利箭:“娴妃,听闻你前几日差人送了些补药去养心殿,这皇上的龙体自有太医院悉心照料,你这般自作主张,莫不是质疑太医院的本事?还是别有用心,想借此博皇上欢心?”
话语间不动声色,却绵里藏针,将如懿的关心扭曲为僭越,意图在太后面前打压。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悄然展开。
如懿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仿若被乌云遮蔽的星辰,却仍恭敬回道:“皇后娘娘说笑了,臣妾听闻皇上病愈,心中欢喜,想着尽些绵薄之力,并无他意。臣妾对皇上一片赤诚,天地可鉴,只望皇上龙体安康,臣妾便心满意足。”
她声音轻柔,仿若呢喃的晚风,却透着坚定,仿若磐石,不愿在这无端指责下示弱,只因她心中那份对弘历纯粹的爱,仿若熊熊燃烧的火焰,支撑着她在这荆棘丛中挺直脊梁,无惧风雨。
陵容见机,赶忙岔开话题,又对着太后谄媚道:“太后,您上次赏下的糕点,臣妾带回去与姐妹们分享,大家都赞不绝口,直夸太后您贴心,连吃食都这般讲究,让臣妾们有口福。这糕点不仅美味,还仿若蕴含着太后的慈爱,臣妾们吃在嘴里,暖在心里。”
试图用这讨好化解殿内尴尬,为自己寻得片刻安稳,手指却不自觉地绞紧手帕。
庆贵人冷哼一声:“哼,宸妃娘娘倒是会做人,吃了太后的还不忘拿出来显摆,这嘴上的功夫,姐姐可得多教教妹妹,省得妹妹总是实话实说,得罪了人还不知道。”
话语里的醋意与不屑愈浓烈,仿若刺鼻的酸醋,她年轻气盛,看不惯陵容这般曲意逢迎,只想凭一时意气戳穿这虚假奉承。
玫嫔白了庆贵人一眼:“庆贵人,您要是有这闲工夫挑刺,不如多念念书,省得一张嘴净说些没脑子的话,平白惹人笑话。”
她双手抱胸,下巴微扬,艳丽的面因愤怒更添几分生动,仿若燃烧的晚霞,毫不留情地反击,护着陵容,也为自己争那一口气。
嘉嫔在一旁掩唇轻笑,仿若一只偷了腥的猫,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火上浇油:“瞧瞧,这姐妹们拌起嘴来,倒比那戏园子还热闹。这宫里的事儿,可复杂着呢,有些情谊,看似坚如磐石,实则脆如薄冰,一捅就破。”
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梭巡,仿若灵动的精灵,挑拨之意愈明显,妄图挑起更大纷争,仿若渔夫撒下渔网,坐收渔翁之利。
陵容心中一紧,面上却仍镇定自若,轻轻一笑,仿若春日绽放的梨花:
“嘉嫔姐姐说笑了,臣妾与玫嫔姐姐不过是相互照应,在这宫里,真心难得,总好过一些心怀鬼胎之人。臣妾们虽出身低微,但也懂得感恩,知道谁是真心待我们,谁是假意敷衍。”
她目光扫过嘉嫔,带着几分挑衅。
太后将一切尽收眼底,微微皱眉,眼神愈冷峻,仿若寒冬腊月的冰湖。良久,她看向皇后,声音沉稳如钟,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
“皇后,你身为后宫之主,当以六宫和睦为要,莫要让这些琐碎扰了皇上休养,失了后宫体统。你需得拿出后宫之主的风范,约束众人,若再有此类事情生,哀家唯你是问。”
转而目光如炬,扫向众人:“你们也都听好了,这紫禁城刚平静不久,哀家不希望再生波澜。都把心思放在侍奉皇上、绵延子嗣上,若有谁敢兴风作浪,哀家绝不姑息,定当严惩不贷。这宫闱之中,本就该是祥和之地,莫要让争宠夺利的污血玷污了这皇家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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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番话,掷地有声,仿若一道紧箍咒,套在众人头上,让这刚刚还喧闹不止的慈宁宫瞬间鸦雀无声,仿若被施了静音咒,只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仿若在诉说着各自的不甘与忐忑。
众人皆低头应是,各自心怀鬼胎。
这一场请安大戏,在太后的威严下暂时落幕。
晨晓的微光,宛如轻纱透过慈宁宫精美的窗棂,丝丝缕缕地洒落在金砖地面上,仿若为这庄重肃穆的宫殿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众妃嫔们依礼请安已毕,莲步轻移,衣袂飘飘,仿若彩蝶纷飞般依次退下。
唯有弘历,身姿挺拔如松,端坐在殿内,龙袍上繁复的金线在那熹微的晨光中闪烁着熠熠华光,映照着他面庞上几分凝重深沉之色,仿若有大事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太后高坐凤椅之上,她身侧巨大的屏风上,龙凤呈祥的刺绣栩栩如生,似随时都会破壁而出,翱翔九天。
太后目光深邃如渊,缓缓移向弘历,手中轻轻捻动着一串翠玉念珠,那念珠颗颗圆润,在光影交错间散着温润的光泽。
她朱唇轻启,声音虽不高亢,却仿若洪钟,于这寂静的大殿内悠悠回荡:“皇帝,众人既已散去,你独留于此,所为何事?但说无妨,莫要让哀家揣测。”
弘历闻听,微微欠身,拱手作揖,动作优雅而恭敬,尽显帝王之仪。
“皇额娘,儿臣今日留下,实则是想与您商议一桩要事要与皇额娘商议,是关乎已逝的慧贵妃。”
言罢,他微微顿了顿,似在斟酌言辞,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仿若那尘封的往事正悄然翻涌。
太后微微挑眉,目光中透出几分疑惑与探究:“哦?那慧贵妃……她生前犯下巫蛊之术这等大逆不道之罪,还谋害其他妃嫔,早已被废为庶人,如此劣迹斑斑之人,还有何事值得你我在此商议?”
她语调平稳,语不疾不徐,却字字如钉,仿若以言语为剑,提醒着弘历莫要忘却那后宫曾被搅乱的血雨腥风。
弘历轻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踱步至殿中,龙袍的袍角随风轻轻摆动,仿若带出一抹沉重的气息。
“皇额娘,儿臣知晓她罪无可恕,可她生前亦有诸多迫不得已之处。”
他抬眼望向窗外,似是陷入往昔回忆之中,“慧贵妃天生身患寒症,自幼便受尽苦楚,每至寒冬腊月,寒毒侵体,彻夜难眠,仿若置身冰窖,生不如死。”
言辞间,满是怜惜之意,仿若那贵妃往昔受苦之景正一幕幕浮现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