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忍不住想要把他据为己有。
顾清淮从床头的纸巾盒抽了纸巾,动作很轻,给她擦眼泪。
钟意睁开眼睛,清澈眼瞳盈着一层水光,红着眼睛看向他的时候,美得惊心。
手指顺势就捏上她的脸,钟意不满蹙眉,吸吸鼻子:“干嘛。”
听他淡淡笑着说了句:“又哭鼻子,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儿。”
钟意眼睛一眨不眨,想要看清他,却被他的
掌心盖住眼睛:“睡吧。”
暖烘烘的温度,落在她哭红的眼睛。
她沾了眼泪的睫毛,轻轻扫过他的掌心。
“我都好了,”
无边黑暗里,顾清淮语气很软,带了哄人的意味,“你不要偷偷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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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窗帘厚重,室内一片黑暗。
钟意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身边的影子,吓了好大一跳。
意识回笼,是顾清淮说“我来哄你”
。
他抱着手臂,后背靠在床头,竟然就这样坐了一晚上。
钟意眼睛眨了眨,心脏软绵绵,棉花糖一样无可救药融化掉。
到底是枕戈待旦的特警叔叔,身边一点动静顾清淮就睁开眼睛。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钟意自欺欺人把棉被往上一拉盖过头顶。
“你醒了,我看到了。”
顾清淮有些欠打,捏着后脖颈说。
她现在肯定特别特别丑。
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水,脸都肿了。
钟意悄无声息把被子往下一扯,只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眼睛,以示礼貌。
顾清淮:“睡着了?”
钟意这才想起去看一眼手表上app记录的睡眠时间。
她按开床头灯。
手机app告诉她昨晚一夜无梦,拥有史无前例的完整睡眠,足足六个小时。
对上顾清淮的眼睛,钟意笑眯眯地:“睡着了。”
几次都是这样,只要他在身边,她的失眠症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回正常人。
也难怪,魏寒说起顾清淮,用的代号是那位“帕罗西汀警官”
。
只是想起他在自己床头坐了整晚,钟意很是不好意思:“你就这样睡的?”
“不然呢?”
顾清淮目光一垂,落在她脸颊。
传说中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大概就是像他这样,他坐着,她躺着,能看到他线条凌厉的喉结和下颌,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
怎么就有人,完完全全按照她的喜好长,还是说因为她喜欢他,所以自己的喜好就变成他。
之前顾清淮说她,真不把他当男人,大晚上冒冒失失往他房间跑。其实才不是这样,她就只对他有感觉。
而后,她看见顾清淮尖尖的嘴角轻轻弯了上去。
钟意心跳怦然,像有一只兔子,揣在胸腔上蹿下跳:“你笑什么?”
顾清淮抱着手臂,冷淡清俊的眉眼间,有淡淡笑意:“我说钟意同志。”
“怎么。”
直觉他说的不是好话,钟意又想缩头乌龟一样躲回被子。
只是下一刻,棉被被他修长干净的手指勾着往下,她的脸上一凉,没有缓冲,四目相对。
顾清淮看着她,不咸不淡地问了句:“你是谁在身边都能睡着,还是只有我在身边才能睡着?”
那双漂亮眼睛清澈柔和,眼底有笑,更加迷惑人心。
而他声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