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白拿过一坛酒,揭开了封口,浓郁的酒香和米香让人不饮自醉,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两个坏碗,虽然残缺,但喝酒应该是没问题。
“陌羽的师父不是最爱喝酒吗既然你走不出,那就让它帮你走出来。”
沈夜白拎起酒坛,往碗里倒酒,倒满后递给了秦陌羽。
秦陌羽双手接过碗,清澈的酒水倒影出自己憔悴的面容,他嗅着熟悉的酒香,恍惚间觉得师父就在身边。
酒啊
秦陌羽捧着碗,猛地仰头一口喝干,火烧一样的辣让他呛了好几下,是熟悉的酒味,喝起来和记忆里一样的烈。
以往的秦陌羽被老道士哄着骗着喝酒都是小抿一口,就那样都容易上头脸红,皱着脸说不喝不喝,现在没有人骗了,他却一碗又一碗拼了命的喝。
因为喝的太急,酒水打湿了他衣襟。
秦陌羽的脖子到脸因为这酒红了个透,他双眼迷茫,明显是喝醉了,却还是一碗接着一碗灌自己,最后甚至直接抱着酒坛喝,沈夜白拦都拦不住。
秦陌羽抱着酒坛,神色悲凉,又哭又笑“夜、夜白啊为什么为什么这酒这么苦啊”
秦陌羽一边说太苦了一边摇头晃脑,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这么苦的酒为什么为什么师父爱喝啊”
“明明就不好喝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
“究竟是为什么啊”
秦陌羽几乎是吼着喊出这句话,眼中带泪,彻底醉倒在地,手里还死死抱着酒坛不肯松手。
即使醉倒在地,他还在喃喃自语“为什么”
,仿佛在质问那个抛下自己离去的人,为什么又留下他一个人。
秦陌羽终于又睡着了。
他梦到一条走不完的长廊,长长的仿佛没有尽头,他追逐着那个背影,眼看就要追到,扑过去却什么也抓不住,他像个孩子在原地大哭,有人温柔的抱住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在那人哼的不知名的歌曲中渐渐停下了抽泣。
沈夜白拭去秦陌羽眼睛滑落的眼泪,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
睡吧,陌陌。
这个夜晚很冷也很长,但好在东方渐白,旭日东升,所有伤痛终会过去。
无脸男坐在石头上,看到青衫男子悠然的走到自己旁边后问道“解决了吗”
“差不多吧。”
青衫男子耸耸肩,漫不经心道。
无脸男不满的说“解决了就是解决了,没解决就是没解决,什么叫差不多”
“啧,反正不妨碍你的计划就对了。”
青衫男子不愿多说。
无脸男碰了个软钉子,心里不满,但又不能强迫青衫男子说出来,只能自己掐指一算,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遮遮掩掩了。
“算了。”
无脸男虽有不满,但只要不影响他的计划,他也就算了。
“接下来去哪里”
青衫男子问。
“西洲。”
“哦”
这个目的地让青衫男子有些意外,恰好此时他收到手下的消息,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木牌,看到上面的消息后顿时乐了“这么巧,南洲皇室也开始行动了。”
“什么意思”
无脸男沉声道。
“他们说,南洲皇室正在集合军队,准备出兵西洲。”
御书房。
沈昇刚批完一批奏折,还没等他喘口气,马上就有新的奏折呈上来,他揉了揉胀的太阳穴,叹了口气认命的继续批折子。
但上天是打定了主意不让他安稳。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