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随手抓的兔子丢到院子的角落,段唯章看了看逐渐黑下来的天色,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就低头搬着木头抵住院门。
抱了几根横木抵住院门,段唯章又在院子里洗了洗手,才走回了屋里。
“回来了?”
屋里,一个几乎被胡子占了半张脸的男人看了段唯章一眼就指了下自己对面的凳子,“坐下吃吧。”
段唯章嗯了一声,也不客气,坐下就抓起大饼咬了两口。
“今天弄到什么东西了?”
“老样子。”
段唯章摇摇头,咽下嘴里的东西回答,“师父,你怎么不吃?”
“我没什么胃口。”
胡禽打了个哈欠,“你出去那会,我都吃过了,现在还不饿呢。”
“你这次带来的大饼可没有上次的好吃了。”
胡禽挑剔地撇了撇嘴,“味道吃着也不像你做的。”
“总不能是你娘的手艺吧?能差这么多?”
段唯章被胡禽的话逗得扯着嘴角笑了下,“这次我上山的东西都是家里人准备的。”
“师父你吃的那几个不好吃的,应该是……我嫂子做的。”
胡禽张着嘴想了想才想起什么,“对,我都给忘了,家里娶亲了。”
“新娘子怎么样?”
段唯章嚼了嚼嘴里的大饼,不紧不慢的回答,“说不好。”
“说不好?”
胡禽一手放在桌面上,明显是来了兴趣,上半身微微前倾到段唯章面前,“怎么个说不好?”
段唯章低头喝了口水咽下了嘴里的大饼和腌菜,“她为人看起来还不错,但是以前在娘家的时候,名声不太好。”
“现在……现在的,现在的行为举止也很可疑。”
“可疑?”
胡禽眯起了眼睛,“你说,师父给你参谋参谋。”
段唯章看了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胡禽,无奈摇头,却还是认命开了口,反正他自己也想不清楚,有人能出个主意正好。
隐藏唐昭没心没肺穿着中衣见他的事情,段唯章大概说了下唐昭的爱财如命,和李须沉的身份家境,就低头专心吃起了大饼。
胡禽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随后又拍了下桌子,“既然你自己心里都有数了,你还纠结什么?”
“你都放心上山了,还能对她有什么不放心的?”
段唯章吃饭的动作一顿,随后自己也回过了神,也是,他都放心上山了,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只是……
想了想唐昭前几天没什么道理的,乱七八糟的举动,段唯章自己也说不上她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念头。
说是要勾引他这个段家仅剩的男人?可偏偏唐昭表现出来的行为,说出来的话都不像是有那个意思的。
可若是说她完全没有这个心思,几次三番穿着中衣就出来又要怎么解释?
若说还不习惯家里有他这个男人在,那以前呢?唐家可是有两个男人在的。
难不成以前在家里就是这样的作风?
段唯章嫌恶地皱起了眉头,唐家的人竟然也不做任何纠正吗?还是说唐家的家风就是如此?
那倒是怪不得,一个赌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