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深语跟着她的节奏轻和,她也会。
“我也练过这。”
“我妈妈会唱这歌,小的时候她经常唱给我听。”
“我小的时候,”
廖深语被带进回忆,“我妈妈也唱歌给我听,她就是学竖琴的。只是后来我父母离异,她就不怎么管我了。”
秋予的手一顿,最后一枚卡别进去,收紧:“好了,很完美。”
廖深语直起身子,在镜子前左右摇头看了一圈。
秋予自己的丸子头与编都已散开,只见她花了十秒,就给自己挽了上去,一根皮筋搞定,远没有来找她时那么精巧。
“总觉得太对不起你。”
“如果我把衣服给了你后,我觉得不甘与委屈,那才可以称一句对不起。但我心甘情愿,哪里谈得上对不对得起?”
秋予又将廖深语护送回一班,他们班果然珠光宝气,人人都扮得艳丽又极具个性。
班上人见了廖深语穿着旗袍,两两三三聚在一块,朝两个人小心地投着目光。
那件本该此刻穿在廖深语身上的白色礼服,大喇喇地摊在她的桌面上,上面有大片的红墨水晕染开,分布不均,一块又一块,不细看,倒颇具艺术性。
广播响起:“请高二年级一到五班列队前往操场。”
秋予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回班了,拍拍廖深语肩膀,鼓励似的一笑,转身上楼。
曲庆玉正满世界找秋予,她是年级主任,要先去操场,见秋予来了,立刻把十班托付给她:“秋予你们学生会没什么要紧事吧?”
“没有。”
“我先过去,等广播通知了你就把他们带过来,注意纪律。”
秋予回座位,从桌膛里翻找等会可以背诵的资料。
杭婉端详她的丸子头:“怎么散了呀,我给你重新编。”
“太麻烦你了,就这样吧。”
杭婉后知后觉:“你衣服呢,不是说要穿旗袍吗?你旗袍呢?”
秋予道:“等会要在开幕式上讲话,对服装有要求。”
“啊?”
杭婉惋惜,“怎么这样。”
她刚刚真的好期待。
广播终于通知六到十班前往操场。
秋予和体委谢振斌一起维持着纪律和队形,等到了操场上划给他们十班的地方,秋予便把徐一祺拉出来放到了最前面领队的位置:
“按体育课排练的那样,交给你了。”
徐一祺有点不好意思:“行,你放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