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他是个有洁癖的人,更是个苦行僧样的人,他以正义之名亲手灭了他叔叔的皇位,杀掉那么多至亲,或许不想落人口实,说他是贪图皇位。”
“那罗丞相舍弃皇位真的是因为——”
“祸从口出。”
陵王打断夏子末的话道:“传言听听也就罢了,人各有志,好了不说了,咱们再等一等消息吧,相信这不是最终方案,父皇不会接受,左丞相应能判断到这一点。”
几人用完点心,御膳房来了人,说是要让陵王敲定一下齐将军在行宫的菜品。
“你们先坐会,我去偏厅跟他们说一下。”
陵王离开后,徐文昌忐忑的一人连喝了几杯茶。好一会儿才想起夏子末的事:“你说有什么事找我的?现在说吧。”
“现在是紧要关头,你说要不要咱们帮着我大哥在朝中走动走动?”
“这你就不要操心了,这些事我会想办法的,你只要不给你大哥惹事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我知道,我现在手上有一些银子,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这年头办事光靠嘴说是不够的,得花银子,正好我有呀。”
徐文昌吃惊又尴尬的重新审视这位眼前的三皇子,说了句你现在倒是有觉悟了。
夏子末又认真的低声道:“我大哥自己出面不方便,他自己又比较轴,你可千万别跟他说这件事。”
“这我当然知道,太子一派,势力盘根错节,金钱确实是他开路的诀窍之一,但我们不能把自己唾弃的东西在有利于自己的时候拿出来用。”
他看着夏子末失望的样子,又说道:“放心吧,我也不是顽固不化之人,确有需要变通的地方,我会看着办的。”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慎刑司的李大人,工部的刘大人相继进了来,要在平时,这些人早被轰出去了,陵王对朝中人来往一向有所顾虑。今次只是责怪道,“你们呀,总是这样不注意影响,我要总是轰你们显得我不尽人情,被你们说迂腐。”
李大人笑到:“可不吗?殿下您就是迂腐,咱们有什么可担忧的,明人不说暗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在朝堂上怎么说,在这里还怎么说。咱们拥护殿下是事实,人尽皆知的,不用藏着掖着。”
刘大人接着道:“可不吗?咱们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盼到了,来提前祝贺一下有什么好回避的。”
“现在不是八字还没一撇的吗?”
陵王安排座位落定,吩咐下人上茶。
景妍也亲自上茶倒水,安排得忙而不乱,陵王府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以前的低调把堂堂的王府搞得跟冷宫似的,而她也由当初风云显赫的王妃变成了这几年的寡淡和无人问津。好在她的涵养是一直在的,那是娘胎里带来的东西。
66续续有一些消息从外面报进来,大体是左丞相和齐将军二人几时一起进茶,几时逛了驿站旁的阁楼,什么时候听到哈哈的笑声,甚至齐将军上了几次茅房,都有人传回了消息,引得几位大人笑得前俯后仰。
“怎么的,人齐大将军这把年纪,多上几次茅房你们有就想笑话人家,我看你们到了这年纪,恐怕要把尿壶背在身上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