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舞台上的聚光灯,她终于能好好打量他。
三年未见,裴绍言没什么变化,身形依旧修长挺拔。
他在春日飘摇的残雪中驻足,一身黑色风衣,带来些安全感的错觉,却又有濒临爆发般令人不安的激荡。
还有种渴水的旅人行进太久,终于见到绿洲一般的狂热。
狂热。
江亦玫被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脑袋里的词语弄得一愣。
这个词,怎么可能会和裴绍言沾上关系。
再说,他现在的表情,更像来兴师问罪的。
“裴老板难道需要我提醒吗?”
江亦玫偏了偏头,在他脸上找了个视线落点。
“我们已经离婚了,就在三年前。”
“离婚?”
裴绍言一声冷嗤,反问,“就那几页违背另一当事人意愿的强制签下的离婚协议书?”
江亦玫听得一愣,而就在这愣神间,她的胳膊突然被面前的人攥住。
来人气势汹汹,质问也咄咄逼人:“你当时就那么走了,你妈妈和爷爷有多担心你,你知道吗?”
裴绍言捏住她的手臂,才发现她瘦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