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记得和我们说清楚,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
“这次他们帮了我们,等过几天我们买一些东西去感谢他们。”
晏桉到家里来过几趟,衣着打扮像是家里有一些钱的,但是盛怀谦也没想到他会有一个这么年轻和有钱的父亲。
李炜这种人喜欢欺软,其软的人都怕硬,能让他这么痛快地放人,晏桉父亲的财力或者地位一定在他之上。
他也姓晏,和晏氏有关系吗?
“一定要好好感谢他们。”
盛怀谦重复一遍,也许对方并看不上他们,帮他们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但是知恩图报是不论穷人和富人都应该懂得的道理。
没听到回应,盛怀谦去看温郁,就见他小脸可怜地皱着,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还无法将温郁和晏珩山扯上什么关系,只以为他在忧虑的舍友的事情。
“刚才你说和舍友不愉快,是不是那个叫徐知衍的舍友又欺负你了。”
盛怀谦脸沉下去,“我去和你们老师讲,让你换宿舍,不要再和他一起住了。”
第9章
◎坐我身边◎
盛怀谦的事情解决了,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又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盛怀乐的病情危险。
盛怀乐从小身体便不太好,有一段时间贫血严重,热,无缘无故晕倒好几次,后来检查出来癌症,从此就住进医院,平常的时候,每到周末温郁和盛怀谦都会去医院照顾盛怀乐,只是最近盛怀谦伤人的事情耽搁了。
盛容原本是厂里的工程师,为了照顾盛怀乐辞掉了,只能做些散活,他最近也为盛怀谦的事情焦头烂额,在到处找关系,没有顾得上盛怀乐。
他们匆匆赶到医院,盛怀乐已经插上呼吸机,痛苦得认不出来人了,盛容颤抖着签完字,盛怀乐被送往急救室。
手术室外,护工心有余悸,“这小孩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借我你们什么时候来看他,中午还多吃了一个鸡腿,下午睡一觉忽然就不行,吓得我赶紧叫医生……”
盛容坐在等候的长椅上,头低到双腿之间,凌乱的黑中夹杂着大片的白丝。
盛怀谦靠着墙,有些颓丧地站着,外面还是日头高悬的夏天,却总是让他想起四个字多事之秋。
“我答应过,星期天,看他,带最新出来的,乐高玩具,可我忘记了。”
温郁愧疚要掉下眼泪。
一些人生了重病后无法接受,要么郁郁寡欢,要么性情大变,可盛怀乐因为不希望他们伤心,每天都笑着,乖得让人心疼,温郁也不是盛怀乐的亲哥哥,他却很黏温郁,高中的时温郁要住校,一个月才能和他见一次面,盛怀乐会拿出偷偷攒的零食留给温郁,缠着温郁讲学校生的事情。
不知道过去多久,手术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暂时没有什么大碍。”
“谁是孩子的家长,跟我来一下。”
盛容应一声,跟着去了。
盛怀乐被送到普通病房,盛怀乐的头剃光了,头上罩着网格的纱布,还带有童真的脸很瘦削,肌肤很苍白,一眼便能看出生病的苍白。
他还睡着,安静地闭着眼睛,呼吸机面罩雾起雾灭。
温郁不眨眼地看着他。
盛怀谦有些闷,出去透气,却见盛容蹲在外面。
“爸,医生和你说了什么。”
盛容看了一眼病房,压低声音,“……说要尽快做骨髓移植的手术。”
盛怀谦忽然哽住。
尽快做手术的意思便是盛怀乐情况已经很不乐观,盛怀乐诊断出癌症的那一刻,他们的心中就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这样的结果,他们早已预想了无数次,即使这样,心中还是难以平静。
“做手术需要钱,匹配的骨髓,我们去哪里弄?”
盛容声音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