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庚微微颔,赞同司徒苑的说法。
“白师兄,也是知道你可以理解我,不像他们那样,我今日才敢剖心。”
司徒苑有些落寞。
“我是女子……轮到这般大事,终归是需要一个男子出头的。你们白家自古以来都如此。”
白长庚心中一动,忽然淡淡道:“我去敦煌城之前,百年香灭了,你当时同其他人不在地宫道观。”
司徒苑眼神疑惑,心道师兄怎么忽然提起这个,却是示意白长庚往下说。
“百年香被人动了手脚。”
“怎会……”
“借着那日雨气,后来送上的香粉几乎是湿的。”
“我记起来了。那晚确实遇上了暴雨,即便新香是湿的,也并不会有人起疑心。”
司徒苑眉头紧皱。
白长庚:“特意用水泡过,除去点香的我,不会察觉。”
“那,师兄后来是如何点燃的?”
白长庚看着司徒苑:“另有干燥的香粉藏在旁边。”
“也就是,送来的新香里,实际上干湿混杂?是……两拨人。”
司徒苑推断。
白长庚不再言语。
“你只同我说了?”
司徒苑着急了。
“你为何当时不说?大人们会想办法解决的……”
白长庚摇头。
“旁人只会认定结果。”
两个香童离奇被杀不重要,百年香是怎么灭的不重要,是不是真的由于白师兄灭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灭了。
它是在白长庚抓周到玉葫芦之后才灭的。
司徒苑稍微沉默思考,便理解了情况,她拉了拉白长庚的衣袖,以示安慰。
……
司徒苑离开杏枝观,一路下山,进入山脚下的闹市之中。
她蒙上面罩稍作乔装,转而进入人迹罕至的小巷子,七弯八拐走入一间简陋的客栈,客栈门头的字迹模糊不清。
司徒苑进门后,与店小二彼此点头,言语两句,小二带她从后厨穿过,沿着院墙的楼梯下去,走到一个地下室的里间。
客栈里间陈设干净,与外头的简陋相比,反显气派干净了许多,甚至有些富丽堂皇的意味。
“王大当家。”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