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小心、小心些。。。。。。”
一个管事妈妈在不远的回廊下处高喊着,指挥着一大伙奴仆在搬运一个一个又大又重的红漆木箱子,“都说了小心些,摔坏了用你的十条狗命都赔不起呢。。。。。。”
“对、对不起,管事妈妈。。。。。。”
“这一大箱子跟那几个箱子放在一起,都是我家娘子最喜爱的珠宝饰。。。。。。对对对。。。。。。”
慧空探头望过去,满脸皆是好奇:“阿姐,那些都是什么呀?怎么跟观里祭祀用的红木牌位有些——”
“这些是新郎新妇嫁娶时,新妇带来夫家的嫁妆,惯常都是用红木箱子送来的。”
沈徽禾沉沉地说完了话,眼眸多了几丝阴郁淡漠。
“这么多的嫁妆呀?!从前去青城山下的富贵小商户家里参加喜宴,那位新妇的嫁妆才不过是一个红木箱子,景明侯家的娘子可真是太富贵了。”
“富贵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兰柯一梦,没落个好下场!”
沈徽禾语气冰冷至极。
从前阿娘送到府上的那些嫁妆,想来如今早就全都被挥霍一空了。
瞧着他还望眼欲穿、依依不舍,沈徽禾有些恼怒道:“你不走,我可就走了!”
“阿姐,等、等等我呀!”
慧空有些一头雾水,只好匆匆跟在她身后离开了。
岑氏回了自家院子,一脚踢掉了厅堂里的檀木雕花月牙凳,又劈头盖脸地扔碎了两只昂贵精致的双耳花瓶。
“这什么鬼真人真是不识好歹,出了双倍价钱竟然还能如此淡然拒绝,这世上哪有不爱钱的人。真是气死我了!”
“娘子息怒啊。”
贴身侍女立在一侧,连忙命人去院子外头把风,生怕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哼!”
她拍了拍手,无所畏惧道,“怕什么怕!二郎去哪儿了?怎么一整日都不见人影。”
身旁的侍女一惊,小心翼翼地回应道:“娘子,主君去藏书阁看书了,还说、说——”
“说什么说?!”
“主君方才派人来说,今夜就在藏书阁里用晚膳了,请娘子不必等他了。”
“混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