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寨内一群妇孺也一应被控制住。
女人们哭哭啼啼都说自己是被强抢来的,跪地求沈嘉禾放她们归家去。
“将军,怎么办?”
“先绑着。”
眼下混乱,沈嘉禾没精力过问这事,她环顾四周,踢了踢面前的二当家,“你们大当家的在哪?”
从昨晚攻寨至今,沈嘉禾居然没看见戚风寨的大当家。
二当家吐了口血沫子不肯说。
沈嘉禾转身将剑尖抵上一侧年轻山匪的颈项。
不等沈嘉禾问话,年轻山匪便哆哆嗦嗦道:“去岁大当家受了重伤,日前刚抓了个大夫来,正在暗室治伤。”
沈嘉禾踢他一脚:“带路。”
“叛徒,老子杀了你!”
二当家挣扎着要起来,被边上的士兵狠狠踩住。
年轻山匪将沈嘉禾带到了位于大当家房间下的暗室。
里面只有一张简易床榻,守在床边的山匪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早已气绝,床榻上的大当家被五花大绑着,胸口用银针插了张字条。
上面写:戚风寨大当家是也,特此捆绑,江某敬上,不必言谢。
沈嘉禾的心口一跳:“你们抓来的大夫叫什么?”
年轻山匪回过神来:“好像叫江枫临,说是个很有名的神医。”
士兵们还在外面收拾,便见沈将军急急奔出,翻身上马就要走。
“将军!”
有人跟上问,“发生何事?”
沈嘉禾没回头:“不必跟来,收拾完先运粮回城,天黑前务必赶到!驾——”
疾风骤起,马驹奔于林间山路。
江枫临刚刚还在戚风寨!
她找了他四年!
沈嘉禾一路下山,沿着官道追出数十里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
方才路上有岔路通向某个村子,沈嘉禾当即调头回去。
将村子里外翻找一遍,还惊动了当地里长。
众人看沈嘉禾一身铠甲,不敢怠慢,有问必答,但所有人都说不曾来过陌生人,沈嘉禾的脸色难看。
这时,村口来了一老一少,拉着装满木炭的板车,本是要去凉州城卖炭的,哪知城门紧闭,他们只好悻悻而归。
“城内不知发生何时,好像乱得很呢。”
“我还听到有人在哭喊呢。”
沈嘉禾握着马缰的手倏地一收,凉州城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