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韫山闻言,立马止笑,但想想又觉得不对,笑了就笑了,有必要遮掩吗?思绪飞转间,薛韫山心念一动?,意识到祝荷是在?哄他开心。
薛韫山不由心口一暖,郁愤难过的心情有所好转,面色稍霁。
他把祝荷手里的蚂蚱也抢过来,语气不善:“你可真烦。”
祝荷好似误解了薛韫山的意思,她神色黯淡,轻声道:“对不住,我只是担心你那我不说话?了。”
薛韫山登时懊恼无措,咬了咬唇,磕磕巴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何意?”
薛韫山拧巴道:”
总之,你不用对我道歉。”
祝荷似懂非懂。
薛韫山也不解释了,皱着眉头,气呼呼地玩弄手里的两只草蚂蚱。
祝荷看着他,约莫是蹲累了,便坐在?草地上,静静陪薛韫山。
薛韫山见?祝荷坐下?,不管地上脏不脏了,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用力?地揉捏草蚂蚱。
祝荷指着天上的月亮适时道:“薛公子,你看,天上的月亮好圆,像不像一块大饼子?”
听到祝荷的比喻,薛韫山扯了扯唇:“你这什么比喻?你怕不是饿了吧。”
“没有,我就单纯觉得月亮圆,我没读过书,假若比喻得不恰当?,希望薛公子海涵。”
薛韫山目及祝荷的素衣,动?了动?嘴:“没有,比喻挺好的,我也觉得像一块大饼子,就是不知道吃起来什么味。”
祝荷指了指水面倒映的月亮,然后双手并起虚隔空捧起水里的月亮,递到薛韫山面前,粲然一笑:“薛公子,我请你吃月亮大饼,希望你吃完这个独一无二的饼子后心情能好点。”
薛韫山怔然,控制不住自己溺进祝荷编织的温柔陷阱里,他情不自禁伸手,拿起无形的月亮饼子,一口吞下去。
“味道不错。”
薛韫山语罢,脸发红。
祝荷眉眼弯弯。
薛韫山别开视线,忽而瞥见?手里的蚂蚱,无端感觉烫手,吓得把蚂蚱丢到地上。
“薛少爷,怎么了?没事吧?”
祝荷关心道。
薛韫山喘息,心有余悸,“我能有什么事。”
他把蚂蚱捡起来,产生一种错觉——自己就像一个摇晃不定的漏水瓶子,已经产生裂纹开始漏水滴了,再稍有不慎,瓶子里头的水便会?不受控制流出来。
“薛公子,莫要难过了,你看今天的月亮这么好看,单单看着就觉得心情美好。”
祝荷柔声宽慰道。
薛韫山定定望月,心情好似又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