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兰花指,掐嗓子学女腔,“‘你说过信我,话还算数吗’。”
“陆直笑掉大牙了,想借勾引寒砚哥留在陆家,也不看看寒砚哥什么段位,你什么品种,他恶心死你了。”
初柠面色苍白,荒诞又难堪。
那般没有尊严的哀求,时隔几日被不在场的人,绘声绘色学出来,一字字碾着讥诮。
就跟寒冬腊月被人扒光衣服,赤裸裸游街示众,身上最不想被瞧见的不堪隐密,被人细致观赏,品头论足,再口口相传。
她心中再平静,也忍受不了自尊这样被人冒犯。
“这些,都是陆文菲告诉你的?”
“是又怎样,你难不成还想抵赖?”
“我抵什么赖?”
初柠再次逼上前,“真是物以类聚,狗以群分。陆寒砚狼心狗肺,薄情寡义,陆文菲狗仗狗势,长舌鼠肚,你是狐朋狗党,鸡飞狗叫,可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狗屁不通。”
“说得好。”
楼梯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熟悉的让人毛骨悚然。
初柠后背窜着凉气,转过身。
陆寒砚不知何时伫立在楼梯处,注视着他们。
铁灰西装外套里是纯黑半领毛衣,下身少见穿了白色裤子,稍阔的版型,休闲又慵懒。
他却整个人发沉冷淡。
或许距离太远,初柠没感觉他恼怒,戾气。
“寒砚哥,你来了。”
狐天德喜上眉梢,抬步过去,经过初柠时大力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