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往常是叙述,顶多算关心,但此时,颜初实打实心虚,被他反问惊得血液倒流,止不住发虚。
“胃痉挛了。”
颜初撇过脸,“都说没心情吃。”
许砚辞低眸审视她,没出声。
保姆间门开了,王姨披衣从厨房另一边出来,瞧见他们姿势一愣,走过来拿走鸡汤,“这汤不新鲜了,时间一长就腥,颜初小姐胃寒,会不舒服。”
“胃寒?”
许砚辞皱眉看颜初,“我怎么不知道?”
颜初勉强挤出一丝笑,“小毛病,没必要敲锣打鼓都知道。”
许砚辞胸膛明显鼓了鼓,脸上罩了霜。
颜初清晰看见他眼底皲裂出戾气,一瞬压下,下一瞬爆发更多。
她咬着牙根,烦死他阴晴不定,“不是胃寒,是我气——情绪激烈引起的。”
许砚辞眼中风暴更浓,从玉米,怕黑,再到成年人话不当真。积蓄在血液里的火焰,这一刻彻底蓄成岩浆,迸裂爆发。
“又在演,你私下地下骂我多疑,一个小问题都能纠缠不休,可事实是什么,是你虚伪,谎话成精,四年来,戏演到生活习惯滴水不漏。”
王姨浑身一颤,惊怔到瞳孔都在颤。
四年……这么早……
但等不及她细想,许砚辞撅起颜初下巴,力道大,捏她唇瓣也撅起,“你累不累,有真的时候吗?”
颜初这几年纤细得很,骨架又小,在许砚辞高大英武的体型下,细细软软,好似下一秒就折断。
王姨扑上来,扯住他手臂,“颜初小姐没骗你,是我岁数大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