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睡了不到半小时,半昏半醒间,察觉有人靠近。
空气中弥散冷静又疏离的味道,鼠尾草,弗吉尼亚雪松,乌檀木,所有男士香水的基调,在他身上格外凛冽。
一股禽兽人渣味。
颜初装睡翻身,背对他。
“起来吃东西。”
颜初一动不动。
男人又重复一遍,“王姨说你没吃晚饭。”
颜初仍旧闭着眼。
许砚辞掀开被子,掐着她腰窝,一把搂起来,颜初骇了一跳,“你干什么?”
许砚辞抱她去餐厅,“吃饭。”
“我没胃口。”
"
你说的,想怎么样你,就怎么样你。我想让你吃饭。"
许砚辞在餐桌边坐下,就着抱她姿势,舀了一勺鸡汤,“喝了。”
颜初呆滞了一下,“成年人的话不必太当真。”
话刚开口,乌鸡汤浓郁的油花腥味冲入喉咙,梗得她胃里一阵翻涌,条件反射干呕,好在胃里没东西吐出来,反应看着不明显。
可咫尺之遥,许砚辞岂会没有察觉。
“你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