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二人一起登上亭阁,也让文先生抒发心中词意,阙岚亦是期待万分啊!”
乐正阙岚对墨藜说道。
“好啊,好啊!”
墨藜惊喜地叫道。
于是乐正阙岚牵着墨藜的手向亭阁走去。
“搞什么搞啊,这墨藜的情商跟这个乐正阙岚比起来,真是……!”
文星吉心里嘀咕着跟了过去。
两人登上了亭阁的二层,依着栏杆,这时正巧吹起了一阵微风,乐正阙岚的罗裙被轻轻撩起,她赶紧用手压住裙边正要坐下,却又被风吹掉披风,文星吉上前赶忙接住,搭在胳膊上。
“这风都这么配合我,哈哈,正是吟诵的好时机。”
文星吉心里嘀咕道。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
文星吉闭着眼睛将李清照的《一剪梅》整个吟诵了一遍,听得二人都像是陷入了梦境一般,都把自己当成了词里的主人公,不觉地眼睛开始湿润,鼻子一阵酸痛,流下泪来。
文星吉取出八尺乾坤,抓住机会,将苏越所做曲《月满西楼》的旋律,趁着月光的映入,轻轻地吹起,键入此情此景。笛声沉闷悠扬的加入,深深地将两人陶醉在月色之中,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文星吉在演奏第二遍的时候,乐正阙岚便将《一剪梅》的词准确地填了进去,跟着唱了起来。
一时间,月光清透在这墨瑟的荷塘之上,笛声婉转绵延荡漾在月光之中,歌声似一泓潺潺溪流,穿透着每个人的心室,美景与凄凉互织,昏暗与梦境相绕,形成了一幅交绘的立体画面,真是天成绝配,美不胜收。
那些护院和贴身侍卫也都围了上来,沉醉在乐曲里。
当歌声停止,笛落曲罢,众人才恍悟过来,掌声不断。乐正阙岚深情地望着文星吉,显得意犹未尽,仿佛还在梦境中。墨藜快速奔下亭阁直奔文星吉而来,扑进他的怀中,仿佛找到了她曾在书中读到的知心人。
文星吉慢慢将墨藜推开说到:“别这样,大家都看着呢!”
墨藜才捂着脸,不好意思地躲到一边。
“此曲只应天上有,文公子才华横溢,阙岚自当敬若神明!今日巧遇知音,我要宴请贵宾!”
乐正阙岚说道。
乐正府开始灯火通明,在宴客厅为文星吉摆起了酒宴,下面还安排有鼓乐吹奏,妙舞清歌。
文星吉便和乐正阙岚聊起诗歌的话题来,墨藜在一边看着歌舞,喝着闷酒。
“文先生可否与阙岚琴笛合奏此曲,再为其取个名字?”
乐正阙岚在酒酣之时突然问文星吉道。
“能与姑娘共奏此曲,实乃荣幸之至!今日宴客厅里悬挂着姑娘的墨笔丹青,我观这残梅独放一枝,必蕴姑娘内心深意,不如赐名‘一剪梅吧’!”
文星吉说道。
“文公子真是心思细腻,这一‘剪’字,涵义深邃,又能让人释怀,真是神来之笔,令阙岚敬佩。阙岚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
“姑娘请讲!”
“阙岚想拜文先生为师,尽听教诲!”
“我游荡江湖,居无定所,姑娘崇尚悠闲雅致,可能并非适意吧!”
文星吉欲擒故纵道。
“阙岚自幼便随家几经迁徙,对此已习以为常。先生之才,令阙岚倍生仰慕,只想拜请学艺,将燕雅之音永芳后世。”
“乐正姑娘怀有巾帼之志,真是可贵!我便今日破例收你入门,我们七星宫正在修建……。”
“二位雅士,你们能不能说得通俗一些,这样不累吗?我们都等着琴笛合奏的一剪梅呢!”
墨藜上前插了一句。
“也好!我们就用俗语交流吧!”
文星吉对乐正阙岚说道。
“好,请‘绿绮’来!我以自己的感悟切入伴和之音,先生自可行主音之律!”
乐正阙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