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喃喃着,眼中又闪烁起孩提时无拘无束的美好。
“只是自那夜分别后…”
“我与她…”
“便再未有机会相见。”
她的目光转向一边,两张单纯的脸蛋上,女孩们的神色变得十分诧异。
“我原以为她贵为千金之身。”
“与我身份悬殊。”
“应是已将我忘记了…”
女孩是淡淡苦笑起来。
“原来这情意,若入了心。”
“即便再短暂…”
“也能惦记一生…”
一声叹息融化在这闷热的空气中,蛮儿与音儿似乎是有些弄明白了这封信的原委。
“小姐,公主在信里说了些什么?”
蛮儿看去若颜悲喜交加的脸庞,是笑着看了看一边的音儿,又忍不住急切地问道。
“是呀、是呀。可有提我们善月堂之事?”
音儿是笑着附议道。
“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面对侍女们的疑问,若颜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垂下目光再次确认过信纸上的字句。
只可惜她阅遍字里行间,也未找到提及善月堂的地方,若颜的心中萌生出些许疑惑,对着小侍女们摇了摇头。
“兴许公主并未写明。”
蛮儿道。
“那她写了什么?她怎么突然想起来小姐了呢?”
音儿心中十分好奇。
女孩垂下长长的睫毛,一手执信纸一边轻述道:
“公主只提道……”
“她婚仪在即,希望我去参加驸马府的九盏宴。”
“九盏宴?”
蛮儿与音儿的脸上露出更多的诧异。瞬间那诧异又转变为相视而笑的丝丝喜悦……
“九盏宴,那可是皇室宗亲的宴会。”
音儿眼中闪烁起了点点星光。
“除了公主与驸马的亲眷,那普通的王公大臣都未必能参加呢!”
小侍女们不禁相视而笑。
“亲眷?”
若颜不懂这宫内的繁文缛节,只觉得自己父亲的事情让她十分困恼,已是无心无力思考那些事情。
“嗯,也就是公主的亲戚、比如皇上、皇后,亲王,郡王郡主、驸马的父母,兄弟姐妹这些人。”
音儿是一一解释道。
音儿的一番话让若颜敏感的心中想起了什么,那夜那个男人清风霁月的淡然笑容闪现过脑海,她微红了脸庞,又默默将这少女怀春的思绪藏进了心中。
自己的思春也好,旧友的来信也罢。这些原本都应该是令人欣慰的事情。
而若颜此刻无法高兴起来,因为这一切仿佛来得很不是时候,此刻她心中牵挂着父亲的安危,对家族未来的担忧,这沉重的一切掩盖了心中的喜悦之情,她是陷入了两难之中。
“只是…”
“父亲的事还岌岌可危、未有着落。”
“若有朝一日、我真沦为罪臣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