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手指再次抚上阿蛮的脸。
为他原本就被血迹沾染的皮肤涂抹上更多残酷的红。
少司君却是欣喜地弯了弯眼。
仿佛是在看着自己最为完美的画作。
“阿蛮,从你想逃的那一瞬开始,你难道没做好这样的觉悟吗?”
阿蛮的呼吸压抑到了极点,就连胸口的起伏都很微弱。他勉强扯了扯嘴角,只觉得无边的疲倦彻底笼罩下来。
……随便吧。
阿蛮想,算了。
少司君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只剩下这么些时间,无论他要怎么折磨,只要熬过去就好了……反正,就当做死前还能看着少司君那张脸饱饱眼福。
一想到现在自己在想什么,阿蛮突兀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捂住自己的眼睛,只觉得荒唐至极。
阿蛮啊阿蛮,你可真是个愚不可及的蠢货。
他沙哑着说:“无所谓了,少司君……”
阿蛮的声音轻轻。
“你想做什么,就随便……”
他的话还没说完,少司君便如一头虎豹将人扑倒在地,那冲击让阿蛮的脑袋一阵眩晕,差点没吐出来。
可更叫他震撼的却是一声布帛撕裂的响动。
原本是一条等死的虚弱咸鱼般的阿蛮突然活了过来,反射性抓住了少司君的手腕,瞪圆了自己的眼。
“等等,你要做什么?”
吃惊之下,阿蛮差点咬伤自己的舌头。
好吧,他的舌头本来就肿胀麻,到处都是伤了!
罪魁祸残酷地打量着他:“阿蛮不是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手上的动作都没有停下,已经摸到了衣服里面。
阿蛮一言难尽地看着天上月亮,更加崩溃地看着这幕天席地之所,“……我是让你要杀要剐随便……不是说的这种事。”
少司君慢条斯理地拽下阿蛮抵抗的手指,“我今日杀的人足够多,不需要再加上一个阿蛮。”
不知多少人命就轻飘飘凝聚在这句话上。
阿蛮的呼吸一窒。
“可是阿蛮呀,”
男人低低呼唤着他的名字,带着怪异的阴鸷,“睡了我就跑的,你还是头一个。”
少司君的声音如刀,似剑,带着锋芒毕露的煞气。
那听起来很残酷,很阴冷。
如果不是阿蛮反射性地回了一句“除了我外,你也没别的经验”
,那就更好了。
……几乎在回嘴的那一刻,阿蛮就后悔不已。
他战战兢兢地看着少司君蓦然变得更加幽深的眼睛,急忙地说:“我,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可以有更好的……”
那话还没说完,少司君撕开了阿蛮的衣襟,低下头死死咬住他的肩膀。那撕裂的痛苦让阿蛮猛地绷紧了身体,本能感觉到了危险。
他反射性挣扎起来,可惜阿蛮正着低烧,身体虚弱,根本反抗不了。
少司君在阿蛮身上咬开了好几个口子,又缓慢地舔舐过那些伤痕,将流淌出来的血液全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