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金色的绳子从签桶里蹦了出来,一端捆住邢之庭,拉动着他往门边上挤,邢之庭仿佛一下子蔫儿掉了,竟真被他拉到了门口。
“韵雪……”
邢之庭扣着符咒发出了声,也不顾指尖鲜血淋淋,以及身体上一片一片掉落的组织。
“他好像不太对劲儿。”
魏韵雪说道。
裴大师的眉头皱了起来,魏少爷这是在点醒他,他戴上一个金丝眼镜,看到邢之庭整个人冒出团团黑气。
虽然他不能像魏韵雪一样明晰地看到邢之庭,但在这隐隐约约的空气波动中,邢之庭已经完全没有人形了。
而且他完全出不了这个屋子,裴大师试着把装着邢之庭的“蚕茧”
拖出去,然而根本不行,一股无名的力量把邢之庭撕扯住,裴修文啪一声被弹开了。
魏韵雪眯着眼睛:“咱们先出去吧,怪物貌似出不去!”
“那就直接做掉。”
邢梓轩显然记恨了邢之庭,立马提议道。
但显然在府里魏韵雪的话语权更重,在魏韵雪和邢梓轩有分歧的时候,下人们一般都会听从魏韵雪的命令。
因为妻管严邢大爷没几分钟就会临阵倒戈,败下阵来,全凭魏韵雪做主。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都魏公馆隐隐有被架空的态势。
众人走了出去,魏韵雪最后回头看了邢之庭一眼,他总感觉那里不太对劲儿。
“你确定你没有弟弟吗?”
魏韵雪再次问了邢梓轩一遍。
见魏韵雪满脸正色,邢梓轩顿了顿说:“我从小到大没见过什么弟弟,会不会是什么早夭的比较远的表弟?我回老宅问一问。”
邢梓轩刚抬脚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你不要靠那个房间那么近。”
邢梓轩吩咐了下人照顾好魏韵雪,又问道:“不如和我一起回去?”
“不要。”
魏韵雪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好吧,等我回来啊,裴大师记得看着房间里的那个东西避免他作祟。”
邢梓轩知道魏韵雪和自家老头子那势同水火的架势,也不强求,对着魏韵雪的额头吻了一下就出门了。
一直被忽视的时辞年哼了一声,方才开口说话:“怎么那个怪物不打别人就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