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摸索回卧房,不想,房内空荡荡。
她纳闷,蓝颜闻讯而来,道:“陛下召谢相入宫去了。”
“她身上有伤,受不了马车颠簸的。”
谢昭宁不满,心中不免担忧,问道:“为何入宫呢?”
“长公主病了,听说病得不轻,陛下不理朝政,宣召谢相入宫去了。”
谢昭宁垂眸,道:“何时回来,她是人,身上有伤,要她的命吗?”
蓝颜不敢言语了。
谢昭宁说道:“我去宫门口等她。”
入不了宫,那就在宫门口等。
蓝颜吩咐人去套马车,谢昭宁却说不必了,骑马过去,回来坐谢相的马车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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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桑茴自昨日起就昏倒了,夜间高热,女帝守了一夜,白日里没有醒,女帝也没有离开。
等谢蕴来到大殿,殿上摆着几摞高的奏疏,她险些气笑了,如果可以,她也想装晕倒算了。
不能一来就昏倒,等等、等上半个时辰再晕倒。
谢蕴认命地坐下来,随手翻开一本奏疏,问道:“长公主是何病症?”
“奴婢也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谢蕴低头去看奏疏,一个脑袋两个大,快要疯了。
一个疯了、一个成魔、一个瞎了,就剩下她一个完好的人干苦力。
谢蕴坐了半个时辰,便已支撑不住了,站起来,头晕目眩,宫娥忙去搀扶她,“谢相。”
罢了,趁机晕吧。
谢蕴果断的闭上眼睛,晕在宫娥的怀中。
顷刻间,大殿内人仰马翻,一阵喧闹。
可怜谢昭宁坐在马车内不时朝外看去,幸好是夏夜,晚上也不觉得冷,靠着车壁等得昏昏欲睡。
直到宫门关上,也没等到谢蕴出来。她困得睁不开眼,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醒半睡间,不知是谁焦急地拍打车窗,她爬起来,掀开车帘,“怎么了?”
是落云。
“是驿馆,驿馆内有人刺杀,烧了灵堂。”
谢昭宁彻底醒了,推开车厢门就爬了出去,疯了,大殿内尊贵的女子,哪里是帝王,分明是地狱的恶魔。
穷追不舍,连灵堂都不放过。
夜间冷风拂面,冻得她顷刻间又醒了,问道:“秦大人与金镶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