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尚烟犹豫开口,“太子殿下,涂邢岚此人略有些智谋,何不将他收入麾下,为殿下所用!?”
跪着的风尚烟挨了一脚“还用你提醒本殿,若是他肯,本殿何必大费周章除掉他。”
涂邢岚油盐不进,倘若不为他人所用还好,若他投诚他人必是对自己有所阻碍。
慕容凌川揉了揉胀痛的前额,思索该如何打算,对着风尚烟摆手,“你先下去,有什么动静再来报。”
“是,属下告退!”
黑色身影慢慢隐入夜色之中。
全是金打造的花瓶,晶莹透亮的翡翠头面,一整盒五寸大的珍珠,季晚清在丞相府库房中,暗自咂舌,“那么多金银财宝,便宜爹没少贪!”
拿了两匹上好的被褥,季晚清轻轻的锁上门,歪头看着地昏睡的小厮,拔下他耳后的银针,片刻后便到了翠雨轩。
除了用针扎人,自己还会用细针开锁,刚好现在就用上了,重新铺好床榻,季晚清窝进被子里,想着怎样才能给沐颜报仇,然后她还想浪迹天涯,不想参与这些尔虞我诈,自己本就是接受现代文化,如何能接受这个朝代的男子三妻四妾,跟小妾争宠,说不定自己还有可能是那个小妾,不要啊!!
睡意袭来,她朦朦胧胧中似乎看见窗户翻进来一个身影,手中的针反应比脑子更快,三枚银针歘歘歘扎进圆柱中,“登徒浪子!竟敢爬本姑娘的窗户。”
季晚清赤脚下了地,指尖的针泛起厉芒。
“属下羽剑,奉主上之命而来”
“喔!你是病秧子的呆鸟手下,怎么?想请我给他清余毒?”
“正如小娘子所说,这是银票五千两。”
羽剑举起手中的银票。
“请人解毒为何现在才来,还有你为何不敲门,爬窗户?我可是闺阁女子,被人看到是要浸猪笼的好不?”
“抱歉!属下习惯了!”
派只呆鸟来扰我好梦,还想让我给他清毒,想得挺美,再说了,这一去刘氏来找麻烦不就遭了,欠妥欠妥。
“你回去吧!我不想去。”
“冒犯了,”
羽剑上前,抬手的动作僵在原地,想将季晚清打晕,却发现自己动不了,这才感觉到腿上传来微弱的痛感,不可置信看向季晚清,“你何时出的手?”
季晚清咧嘴,“怎么想绑我去啊!就知道病秧子不是什么好人!”
翻了衣柜找到一根锦绳,把羽剑缠了一圈,季晚清抓起锦绳,脚步又重又慢往门口拖去,“沉死了,少吃点吧你!”
到了院子花圃边,一脚给他踹进花丛,“这次本姑娘饶你一次,扎腿,只是短时间行动不便,下次,我可说不定要扎哪里了!”
重新窝回被子里的季晚清将针放在枕头下,良久才缓缓睡去。
梧桐苑。
刘氏挽过沐同景的胳膊,小心地询问道:“老爷,你怎的如此生气,语儿的脚扭了你也不关心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