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刘氏推开,他一拂袖子转身坐下,“语儿怎会伤到脚?你不好生照看,与我说有何用?你不知近日总有一些官员联合弹劾本相,今日早朝,皇上看我的眼神颇有不悦,我如何不气恼!”
顿了顿道:“你书信一封给你兄长,叫他近日安分些,莫要惹什么事端!”
刘氏走上前来,轻按沐同景的肩膀,“老爷说的是,晚些我便去写,我先去看看语儿,方才跟老爷走得急,不知语儿可回去了!”
沐同景拉住刘氏,“等等,我随你一同去。”
刘氏一进屋子,就看到一个眼生的小丫鬟正俯在沐心语耳旁耳语,沐心语脸上浮起一抹笑容,“你先下去吧!母亲父亲你们来了!”
“语儿你如何了?怎的这般不小心,快让为父瞧瞧!”
“父亲,语儿没事!劳父亲挂心了。”
沐同景嘱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去,刘氏并未跟着离开,她拉起沐心语的手,缓缓坐下,“语儿,方才那丫鬟母亲瞧着眼生,她同你说了些什么?”
“母亲,并未说些什么,我让她给我找两本书现在已经找到!”
“只是如此?语儿,那沐颜心计颇深,你莫要与她再生事,母亲自有打算,你这些日子安心养伤,好好练习你的琴艺。”
“母亲放心,语儿明白!”
刘氏这才起身离开。
晨曦轻撒在地面上,池中莲花开得正艳,水面上波光粼粼,涂邢岚庭院中挥舞着长剑,剑之所过,习习生风,寒芒四起。
徐嬷嬷将食盒放在庭院中的石桌上,缓步走近涂邢岚,轻声道:“王爷,该用早膳了,老奴做了你最爱喝的糯米粥和紫苏丸,”
看着涂邢岚修长的身型,内心感慨:小王爷长大了,比老王爷长得还要高出些。
长剑入鞘,“嬷嬷,这些事情交给膳房去做,你要多多注意身体!”
他扶着徐嬷嬷坐下,盛了碗粥递过去,“嬷嬷,你也用些。”
徐嬷嬷端起粥,满眼笑意,“小王爷,可是觉得老奴年纪大了!做些吃食不妨事,你自幼我看着长大,丫鬟们做的早膳,我怕不合你胃口。”
这些话涂邢岚已经说了很多次,徐嬷嬷也还是一直如此,若说他身边谁最亲近,莫过于他的眼前之人,他的乳娘。
正午,阳光透过窗户撒在室内,涂邢岚正闭目斜倚在软榻上,画岸上平铺着一副画绢,旁边还有几副被捏作团的画绢,精致小巧的折扇刚好盖住他的眼睑。
窗户被打开,重物落地的声音很是震耳,折扇滑落,涂邢岚缓缓睁开眼,就见羽剑脚步蹒跚,脸色发青,慢慢挪步过来!扑通跪地连打了几个喷嚏。
“主上,属下没请到沐家大娘子,请主上责罚!”
涂邢岚皱眉看了一眼羽剑,“连个小娘子都对付不了!”
羽剑憋屈,“是属下无能!”
他昨夜在冰冷的草地上躺了一夜,直到五更时分,腿才恢复了些知觉,不敢再去打扰沐颜,此时才到南萧王府。
“呃啊,好饿!”
季晚清懒懒地起身,简单洗漱后,拿出了昨晚上留下的枣花糕,“先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