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楼暗示性地摸过简疏玉的腰。
简疏玉轻笑出声,将傅明楼送出门外。后者发动汽车离开巷道,往傅宅的方向开去,一下车就跨进门厅,傅老爷与傅夫人都已经在了。
出乎傅明楼的意料,这回先发难的并非傅老爷,而是傅夫人将茶杯砸碎在傅明楼面前:“明楼,你怎么能……”
没等话说完,傅夫人急急地咳嗽起来。傅明楼连忙上前去扶,让下人取药过来:“是我不孝,没照顾好您。”
“你也知道自己不孝,”
傅夫人用力抓住傅明楼的衣襟,“你怎么……怎么能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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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傅夫人说完当场咳嗽几声,傅明楼连忙轻拍她的脊背,似乎是在安慰自己的母亲,顺带阻止傅夫人再做出过激的举动,“先别动怒,我慢慢再跟您说。”
“还有什么可说的,你爹……你爹在夜之都亲眼见到……”
傅夫人仍是止不住地犯病,下人送了药来,都被傅夫人一怒之下扫到地上。傅明楼让人重新准备,自己又在傅夫人旁边劝:“娘,有什么先吃了药再说,爹那儿恐怕有什么误会。”
“误会,”
傅老爷指节叩了叩桌面,“明楼,这也说得出来么?”
“你能不能不要火上浇油?”
傅明楼冷冰冰地斜睨傅老爷,仿佛下一秒要将人剐开。
“明楼!”
傅夫人用力抓住傅明楼的手腕,但身体严重不适,始终吐不出下半句话来,没一会儿竟昏了过去。傅明楼连同下人们立马送傅夫人回房,倒是傅老爷还泰然自若地坐在原处。
傅明楼喂傅夫人服了药,在床头从早守到中午,这才见到傅夫人睁眼。“娘,怎么样,身体还舒服吗?”
“你啊,”
傅夫人被傅明楼扶起,勉强靠坐在床头,“总是不让娘省心,前阵你爹说你跟舞女在一起,现在又……咳……”
“娘,慢慢来,爹说了我什么?”
“你爹去夜之都我是知道的,他见到你跟舞女走得近,也就罢了,今日忽的同我说,那舞女是男人假扮的,明楼,你爹说的对是不对?”
傅明楼沉默半晌,方才说误会是不想刺激傅夫人,现在母亲平静下来,他又开不了这个口说谎:“娘是担心,这事传出去不好听么?”
“明楼啊,这事要是像话,又怎么会担心传出去?”
傅夫人微不可察地叹气,“天底下哪有……唉。”
她顿了顿又道:“总归不合适的,哪有人家不娶妻生子呢。”
“娘,”
傅明楼数次欲言又止,最后才挤出这么一句,“你累了。”
“你也到成家的年纪了,娘过段时间替你打听一下。城西的徐小姐一向对你有意,过阵子我托人约她出来,你跟人家好好聊聊,合适了就谈,不合适再相其他姑娘。”
“没用的,娘,我……”
傅明楼本想说什么,但傅夫人咳嗽几声,他又讲不出口了。
“就这么说定了,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去安排。”
“……是。”
傅明楼见傅夫人似乎不容他争辩,只得退出房间门口,不打扰傅夫人休息。傅老爷仍是坐在大厅,优哉游哉地捧起茶碗抿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