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了父母家人就自定婚期。
王盼儿提出等到了广粤,她完成父亲嘱托的事就正式领证。
从长安养伤,一路又同往广粤,不知不觉过去了小半年。
抵达广粤后,范安平不想再四处奔波,至少在此居住几年。
他有老同学在此生活可以相互照应,萌生出不如经营小本买卖的想法。
经商难免在外应酬。有次酒喝多了,与一个歌女睡了一夜。
这件事很快被王盼儿察觉。
那天,她正查出怀有一个多月身孕。按照原定的时间是该在相识一年期满与范薪领结婚证,并且补办一场婚宴。
但,识破了范薪偷腥歌女一事。
王盼儿根本不听范薪狡辩那是酒后乱性,在确定这件事无人做局设套后,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广粤。
那一走,再也没有回头。
范安平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很后悔,可找了三年都没有一丝消息。
“我找人去盼儿老家查探,也去过广粤她父亲旧故处打听,整整三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到处都在打仗,她孤身一人要怎么活下来”
有些被忽略的事,直到分开才浮现出来。
王盼儿是真名吗真是某个秀才的遗孤或者那就是假的身份,而她其实在做一些保密的事比如暗中传递消息或运送物资,帮助抗战
奉衍没听外婆提过当年,在怀澄的说辞里只是普普通通经营古董店。也是真不在意身外之物的钱财,建国后就把大多数钱款都捐了,支援国家建设。
“我不是瞎猜,因为王盼儿的某些做法真不是那时一般女人会有的。”
范安平终是道出一件深埋心底多年的事。
“她离开我,留下一百大洋。附上一张纸条,表示那是我照顾她的护理费,还有”
还有什么
奉衍眼见范安平的神色古怪起来,想必后面的话刺激到他了。
范安平深吸一口说,“还有给我的赏钱,奖励那几个月将她床上床下伺候得不错。”
但这男宠不能要了,因为他脏了。
最后一句,范安平到底没能对小辈讲出来。
当时,他看到字条立刻恼羞成怒。
王盼儿竟然将他当做男娼,这岂止是往他脸上甩巴掌,简直是将他放在地上踩。那种羞恼,一度盖过了心中的爱恋与愧疚。
对王盼儿,爱过却不可能再回头。
寻找三年未果,又因战事与生意展的关系,移居了港城。
改了名字,彻底告别过去。
世上没有范薪,只有范安平。
范安平偶有想起王盼儿,但几十年来的大环境限制,让他没有办法再回大6。
“我认为她能活得不错。直到去年心脏病进医院,那次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有的心结终是看淡了。我找了几家侦探社,希望能查出盼儿及孩子的下落。是生是死,都得有个回音。”
范安平也知道那是大海捞针,但没想到一个大活人居然真的坐到眼前。
这却不是巧合的惊喜。从奉衍出现在二房父子所在的私立医院,以及他调查古怪物件的情况来看,多半是范心深父子搞了狠毒的事,让人来港城惩戒真凶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
范安平想到早逝的王盼儿母女,又想到医院里重伤的范心深父子,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奉衍面不改色,没有戳破范安平的两难挣扎。让他说,范安平有今天的局面就是活该。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外婆果断离开非常正确。以范安平后来娶三房太太的事实,根本给不了一心一意的感情。
眼下,也没有咄咄逼人提起自己被邪术迫害必须要一个公正的处置结果。
有的事,不争是争。
奉衍将话题扯回来,“范老先生,你最开始说的玉鼓吊坠,它后来怎么样了是被外婆带走了,或是还给你了”
“吊坠还给我了,是和一百大洋一起留下了。”
范安平一直保留了古玉吊坠,将它藏在保险柜深处,没有再将它送给其他人。
奉衍提出了听着非常合情合理的请求
“能不能让我看一眼玉鼓吊坠如果它是我需要的器物,你开个价让给我。”
就这样吗
范安平看向奉衍,从他脸上瞧不出多余的情绪。
不好说是城府深沉、性情冷淡,或是善意地不与人为难,不管哪一种都比范榭要强得多。
“古鼓吊坠就送给你了。小奉,你也帮我个忙,我们去验一下dna行吗我想有个明明白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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