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娇于是将自己这些年来梦到的梦境和昨天发生事情从头到尾给乾敬山细致的讲了一遍。
“孩子,我听乾坤说你俩是一天生日。”
“对,爷爷,我俩同年同月同日生。”
于娇的语气终于不那么僵硬了,想必刚才的讲述让她的身心放松了不少,整个状态自然多了。
“你是什么时辰生的啊?”
“听我妈说过,是夜里12点58。”
于娇顺手接过乾坤递过来的水果,径自吃了起来。
“12点58?”
乾敬山愣了一下——乾坤也是这个时间出生的,“哪个医院?”
“青山医院。”
于娇极其自然的脱口而出。
“原来如此!”
乾敬山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下来,仿佛整个人瞬间就豁然开朗了,给人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怎么了,爷爷?”
乾坤疑惑不解的看着爷爷,又转头看看于娇,一看于娇那不明所以的表情和迷茫的眼神,显然她更是无厘头,索性又转过头看向爷爷。
“你还记得人们总说你有一个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同分出生的‘双生子’吗?她就是。”
乾敬山抬手指了指于娇,继续说到:“这么一看你俩的缘分确实不浅,那做一样的梦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乾坤显然不死心。
“你俩先坐着,我去收拾收拾,去趟族长家,看看老爷子怎么说,再带你俩过去。”
乾敬山没有回答,径自起身回屋了。
“好的,爷爷。”
乾坤欠了欠身子,也拿起一个水果,自顾自地啃了起来。
乾敬山来到卧室里,从柜子里取出祖辈里遗传下来的罗盘卜算了一番,算不出,便悻悻地换好衣服出门了。
来到族长家,老爷子正躺在堂屋门口的躺椅上悠哉悠哉地乘凉呢!约摸是听见动静了,便睁开眼瞅瞅是谁来了。
“敬山啊,自己找凳子坐。”
一只胖乎乎圆滚滚的狸花猫躺在老爷子脚下悠闲地抻着身子睡着;一只大黄狗也慵懒的趴在旁边的阴凉地儿里,来头看看来人——不是外人——又把头俯了下去,随意地晃荡了几下尾巴,权当是打招呼了。
“老爷子,我是有个事情来请教您了。”
乾敬山自己搬了把椅子,在老爷子身边坐了下来。
“和我孙子乾坤一起出生的那个‘双生子’您还记得不?她来了,说自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自己是一条美人鱼。”
只见老爷子抬了抬眼皮,又缓缓地闭上了。
“据她说,她做这个梦已经很多年了,一直反复在做。可奇怪地是,乾坤居然也做这个梦了,而且乾坤还说这个‘双生子’做的这个梦其实就是他梦里看到的。我当时也没觉得离奇,就说这俩孩子,天天在一起上学放学的,啥事又搁一起讲,梦见一样的场景很正常。可是,我用罗盘卜算了一番,硬是什么都没有卜出来,这就奇怪了。但凡世人,哪有卜不出来的卦象,除非是另有机缘。所以,就想来问问老爷子您,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不用卜,万事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多思无益。叫俩孩子咋个开心咋个活就行。”
老爷子像是梦里飘出的一句话,眼皮都没带抬的。
“可是,老爷子……”
“天机不可泄露!去吧!”
老爷子拿着蒲扇比划了下,这是送客的意思了。
“那乾坤……”
“去吧!去吧!”
不等乾敬山说完,老爷子又拿着蒲扇比划了两下,硬是把乾敬山给撵了出来。
悻悻而出,悻悻而归!
乾敬山终究是啥也没弄明白,但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这俩孩子和这梦之间一定是有着某种关联,不然,老爷子不会讳莫如深,但究竟是什么关联呢,他想不出。既然卦卜不出,老爷子又不肯说,那这事就绝对轻不了。
乾敬山不免又为乾坤暗自担忧起来。
“爷爷,怎么样?太爷爷怎么说?”
乾敬山一进门,俩人便起身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