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求见族长?!”
乾敬山听见孙子近乎于无理取闹的请求后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直直的瞅着站在自己跟前,表情既强硬又有些怯懦的孙子。
“你见族长干什么?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值得去劳驾族长的。”
“我做了一个梦,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想去找太爷爷解解梦。”
乾坤以一种极其别扭样子回答着,感觉既想表现的理直气壮又自觉强词夺理似的,那状态,真的拧巴极了。
“哦,合着你做个梦就要找族长了?”
乾敬山往前跨了一步,这架势似乎是准备好要揍这个不知好歹、不晓得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了。
“这个梦很奇怪,就像是我眼前发生的一样,而且,我看到的居然是另一个人的梦境。”
乾坤语气仍旧很强硬的嘟念。
“另一个人?谁?”
乾敬山语气依旧很严厉,似乎仍是搞不懂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小伙子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做个梦还值得大惊小怪的去惊扰族长。
“我同学。”
“哪一个同学?!”
“于娇,就是我之前乱扎针扎坏的那个,您之前还见过她。”
“是那个小姑娘啊!”
乾敬山似乎回忆起来了,语气倒也和缓了下来。
“对,就是那个小姑娘。这么多年她一直重复在做同样一个的梦,但都是模模糊糊的,每次也大多是一部分的梦境。但昨天,她完整的清晰的梦到了。关键是我还梦到了她梦到的那个景象,像是真真切切发生在我眼前,我看到的一样。感觉太离奇了,就像是我们前世的记忆突然被打开了一样。我们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想找族长解解梦。”
“怕不是她平时跟你讲述她的梦境,导致你也梦到了同样的情节。”
乾敬山边给孙子解析着,边顺着沙发缓缓的坐下。
“爷爷,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俩同时梦到相同的梦境,而且我的梦境还是第三视角,这个机率微乎其微啊。而且,我老觉得这背后有什么联系,但是我又想不出。”
乾坤也靠着沙发坐了下来。
“昨天你们不是出去玩了吗?都干什么了?是不是碰到了什么特殊的情形,导致你们出现相同的梦境?”
虽然这世间存在一些神奇的力量、神秘的事物,但乾敬山并不觉得是他们前世的记忆被唤醒了,毕竟这里是人间,他们是全新的人类,完完全全崭新的。乾敬山更觉得像是什么特殊的机缘导致他们感应到了这些普通人所感应不到的东西。
“昨天也没干什么呀,就跟一大帮同学在一起庆祝了一下我俩的十八岁生日。”
乾坤窝进沙发里,细细的回忆着。
“你俩?!”
看来乾敬山着实是有些意外了,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吃惊。
“对啊,我俩一天生日,同年同月同日生。”
乾坤回答的倒是稀松平常,好像这件事本就应该天下皆知一样。
“同年同月同日?!那什么时辰?”
“这我没问过,”
乾坤耸了耸肩,“要不我把她叫进来您问问?”
“这孩子过来了?”
乾敬山上半身不自觉的前倾了一下,看样子又是一惊。
“嗯,就等在外面呢!我想着要真是去打扰太爷爷总不得先问过您不是!”
乾坤讨好似的贱贱的笑道。
“这还像句人话。叫那孩子进来吧!”
乾敬山重新把身子缓缓的靠了回去。
乾坤出去把于娇叫了进来,俩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
“爷爷好,我是于娇。”
于娇极不自然的给乾敬山鞠了个躬,虽然认识了这么多年,但俩人很少到对方家里,细算起来,这应该是于娇第二次进乾坤的家门,脸上总挂着一副丑媳妇见公婆的僵硬和娇羞。
“坐,孩子!”
乾敬山抬手请于娇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给她斟了杯茶。乾坤挨着于娇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孩子,我大致听乾坤讲了一些你的情况,你再跟爷爷仔细讲讲吧。”
乾敬山的语气真的温和极了,像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这和对乾坤的态度真可谓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