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拉斯:“……”
有这么明显?
他终于露出一点轻松的神采,又问道:“被治疗仪治疗的感觉,怎么样?”
茯苓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模样,语气淡淡的,回答很简洁:“有点痛而已。”
可能是因为外貌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没有朋友的原因,茯苓说话的风格和同龄人不太一样,同龄人活泼轻快,而她有一种诡异的淡淡的平静,甚至可以说人机感。如果换成波希尔来说,肯定将他的全部微不足道的感受大加渲染,变成多情的诗篇,激情高昂地为道格拉斯展示。
道格拉斯下意识握在一起摩擦的手指顿了顿,没说什么。
茯苓和伊兰这种经常身体不好的人,经常参加各种治疗,对疼痛的忍受阙值和一般人不同。茯苓说有点痛而已,在道格拉斯的耳朵里,就是痛死了。
他老婆好像要痛死了。
道格拉斯有点哽咽。
身边的茯苓突然戳了戳他,手伸过来,手心的正中央躺着一颗深紫色包装的圆形糖果。
“糖果。”
茯苓黝黑的眼睛直直地看进他的眼底,“甜的东西能忍痛,还能提升心情的愉悦度,等你伴侣出来,给他。”
“我先走了,我约了彼得罗芙娜吃蛋糕。”
少女站起身,拍了拍白色连衣裙,没有一丝一毫犹豫地转身。
道格拉斯捏起圆形的糖果,放在鼻尖闻了闻,是淡淡的葡萄味,很适合信息素是红酒味的伊兰。
他又走进去,敲了敲观察室的门问道:“还有多长时间结束?”
考齐尔教授看了他好几眼,“还有两个小时。”
道格拉斯估算了一下时间,发现没问题,他点了个头:“好,等我一下。”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说:“如果伊兰治疗结束了我还没回来,就叫他在这里等我。”
痛吗?
道格拉斯再次踏入考齐尔教授的办公室时,伊兰正自己一个人单薄地坐在长椅上,抿着唇,视线看着门口,触及道格拉斯身影时,眼皮抬起一个弧度,那点不安才转变为喜悦,而后又经眼波一转,化成不外露的委屈。
“你去哪了?我等你好久。”
伊兰拽着道格拉斯的手问。
“考齐尔教授不是说要两个小时吗?”
道格拉斯没回答他的问题,他不想让伊兰知道自己也去做诊疗的事情,需要照顾的人只有伊兰一个就好了。
伊兰又垂下眼,他也没说,自己是因为太痛所以痛醒了,难以再次入睡,导致诊疗无法完成,只是说,“提前了。”
不过考齐尔教授说这种情况很常见,是和治疗仪不适应的结果,茯苓一开始也是这样,再多来几次就好了。
“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