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洲唰地攥紧他手腕,表情变成平日的阴沉:“还要走?”
“你先回答我。”
顾南底气足了许多,“我还有许多问题想问。”
神色又放松下来,顾西洲提醒道:“再挨会儿要涨晚潮了。”
这个态度是明显的抗拒,顾南小聪明地想,反正路上也可以问。
不过两人关系变化得很快,比如在十几分钟前他还有些抗拒顾西洲,现在不了。
人真是很感性的动物,观念转变往往就在那么一瞬间。
下楼时,顾西洲拿了两幅墨镜,将其中一副毫不客气地架上顾南鼻梁,一副戴在自己脸上。
两人踩上白沙滩,前往码头登上游艇。
进了驾驶舱,顾南小声嘀咕:“哥哥,你还会开这个啊?”
操控游艇比操控人心简单得多,按亮触控板,顾西洲检查着雷达导航,头也没抬地酸:“怎么,顾屹为不会?”
还没来得及问呢,这又在阴阳哪门子气?
离开驾驶舱,顾南去到太阳甲板。
耳朵灌着咸咸的海风,趁静想了许多事情。
顾西洲对他的好不是假的,顾屹为对他的好也不是假的。
那顾西洲对他是什么感情呢?顾南探究不清,只能感受自身,知道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正在滋生。
还有许多事情想不明白,既然自己跟保险箱无关,那跟什么有关呢?为什么不能同乘一辆车?
脑子里有什么快闪过,对,保险箱!
若结合那晚偷听到顾西洲的电话,一团乱麻的思绪瞬间就有了条理!
“一切以顾南安全为重。”
如果顾政希和顾明的动手对象不是自己,那只能是顾西洲,所以才有为重?
想到这里,顾南猝然瞪大眼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
近海到了,悬梯传来熟悉的脚步。
是拿着两瓶饮料的顾西洲上来了。
“愁眉苦脸地想什么?”
他问。
接过冰凉的汽水,顾南忽然问:“姑姑和二叔是不是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