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洲平静地说,“他让我不要告诉你。”
短简的起因经过,阐述着多年的纠葛。
在印象里,顾屹为是个与世无争的人,温柔、儒雅、善良。
就是这样性格的人,撒谎了。
顾南胸口紧:“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笑了下,顾西洲轻飘飘抛出答案:“因为你很招人喜欢啊。”
一句道明,将人堵得失语。
放在膝头的那只手遽然滑落,顾南呆呆地坐上地板,坐在顾西洲脚边。
耳畔忽闻阵阵涛声,隔了好久好久,他说:“那你难过吗?”
音量太低顾西洲没听清:“什么?”
“那你难过吗。”
顾南重复了遍。
嘴硬是顾氏传家宝,顾西洲淡然道:“没什么好难过的。”
接着又原形毕露地宣示主权:“你本来就是我的。”
表面看,他好像抽离在外,并未入局其中。
“可你后来有很多机会告诉我,毕竟哥他已经。。。。。。”
顾南惶惶然地看着他:“是因为嫌我烦所以才不承认吗。”
短短两年相处时光如何敌得过后来独属于顾屹为的16年?重要又如何?4、5岁的年纪只跟依赖有关,真正想要的并未得到。更何况现下知道真相并未责怪顾屹为,半个月前在美国放的狠话统统作废。
顾屹为那句“你将如何收场”
倒是逐步应验。
连话题都不想继续,顾西洲冷冷道,“可以去游泳了。”
可说完,又心不甘地在面前人那红红的眼尾狠狠揩了一下。
顾南吃痛,捂着眼睛没动。
撤开他的手,顾西洲相当不自然地问,“弄疼了?”
根本不痛,指缝中顾南斜眼睨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顾西洲:“不听。”
“你不让我走。”
顾南急声说,“跟保险箱无关是不是?”